兩人一起向床上看去,床上躺了兩個人,楊戩見了,道:“是我們來得不巧了。”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黃飛虎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黃飛虎感覺楊戩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臉,一張老臉都丟盡了,這還能忍?何況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睡!這死小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根本不把他這個老爹放在眼裡!黃飛虎感覺父親的威嚴受到了威脅,便邁步朝床上去,一把拽了黃天化起來,“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睡!你想睡死過去嗎!啊?”
黃天化上半身被一陣猛烈搖晃,耳朵聽得他老爹的怒吼,猶如霹靂響在耳側,立時清醒了。他睜開眼,看到怒氣滔天的黃飛虎,嚇得一個激靈,“爹!”
正在這時,韋護也被吵醒了,哼哼了兩聲,黃天化聽到那兩聲哼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黃天化飛快地轉過頭去掃了旁邊人一眼,韋護揉了揉眼睛,睜開了眼。
六目相對,韋護“啊”的一聲,忙爬起來,只覺身子一涼,又看向自己,被子滑落,韋護身上的痕跡再清晰不過,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黃飛虎看到,差點沒氣死過去,“你!你們!成何體統!……還不趕緊穿好衣服!”黃飛虎此刻氣得渾身發抖,感覺再沒臉待在這地方,扔下了他兒子,憤恨地轉身出去了。
韋護腦袋有些暈沉,但看著眼前狀況,很快也明白過來,他惱怒地瞪著黃天化:“你!”發出的聲音卻是沙啞無比,韋護覺得喉嚨裡有一把沙,粗糲地磨著他的嗓子,難受得要死,不只是喉嚨,渾身痠痛無比,像被車碾了一樣,尤其某處……“黃天化!你瘋了嗎!”韋護恨恨地罵著,那咬牙切齒地模樣恨不得把黃天化殺了。
“我……”黃天化也是一臉懵逼,看樣子是自己把人上了,可怎麼一點印象沒有呢,後頸還挺疼,難道自己也中藥了嗎?
韋護氣呼呼地扯過衣服來穿好,黃天化見狀也只得先穿好衣服。兩人的醜事被自個爹撞破,黃天化心裡很是忐忑不安,他現在暫時顧不上韋護的情緒,一門心思在他爹那裡。韋護在黃天化看來,不過是他眾多床伴中的一個,為他還犯不著得罪自己爹。
韋護穿好衣服就下床來,再不想待在這個地方,這下臉面都丟盡了!他忍著全身的難受,行出黃天化的帳篷來,帳篷外黃飛虎和楊戩站在那裡說著什麼,聽到動靜,都回頭看他,韋護又被公開處刑了一遍,心裡那個悔恨,韋護沒敢去看那兩人的表情,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下,灰溜溜地走了。
黃天化出了帳篷,看到他爹和楊戩,臉上也不大好看,黃飛虎看到他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給他難堪,只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黃飛虎對楊戩道:“真是讓你笑話了,我這兒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等我教訓教訓他,你之前的事晚些再議吧。”
楊戩不過隨便找了個由頭領黃飛虎過來,此時自己目的已達到,自然樂得順手推舟,道:“不著急,伯父和天化商議好了再告之楊戩不遲。”楊戩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黃天化一眼,去了。
黃天化上前來,弱弱地喊了一聲:“爹。”
黃飛虎看著他,面色陰沉,嘴上咬牙切齒地罵著:“你還知道你有個爹!黃天化!你想氣死老子是嗎?啊?”
黃天化此時百口莫辯,只得做小伏低,道:“爹,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
“你保證什麼?你的保證有用嗎?”黃飛虎氣呼呼地道:“我老黃家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你說說,現在軍中誰不知道你這副德性,你能不能收斂收斂,啊?還是你存心想氣老子,氣死老子了就沒人管著你了是嗎?你這個不孝子!老子到底做了什麼孽!養了你這麼個東西!”
黃天化只得任由他爹罵,以前他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次罵他,估計是被外人瞧見了,覺得難堪,氣頭上罵他一罵,過不久應該就不管他了。黃天化懷著這樣美好的幻想,只聽他爹道:“給你娶個媳婦,趕緊你結束這混亂的私生活!”
“啊?”黃天化有些懵逼,他並不想娶媳婦,“娶什麼媳婦啊,打著仗呢!天下一日未安定,我黃天化一日不娶妻!”
“別說的冠冕堂皇,你什麼德性,老子還不知道你!”黃飛虎睨著他,冷哼了一聲,道:“不娶妻可以,你固定個人!不要搞三搞四!你以為丞相不知道嗎?你是不是想被軍規處置?再這麼鬧下去,連爹都救不了你!”
“人家都是吊死一棵樹,你倒好!直接放倒一片森林!”黃飛虎恨鐵不成鋼地道。
“……”黃天化不想娶妻,也不想固定一個人。他不是沒碰過女人,他覺得女人太嬌氣了,好像會死一樣,讓他總不得勁。不像男人,男人就沒那麼脆弱了,都是將士,身體素質槓槓的,奮鬥一夜都沒問題,黃天化因此更喜歡搞男人,很得勁,不同男人搞起來還不同風味,就像吃不同的菜一樣。總吃一個菜,久了就膩了,想換口味。他遊戲于軍營中,樂此不疲。帳下將士都快成他後宮了。
“要是弄出什麼病來,老子剁了你!”黃飛虎絮絮叨叨,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讓他真是操碎了心。
韋護回到自己帳中,也是氣悶,這都叫什麼事啊!昨晚黃天化來找他,自己不過跟他說了幾句話,不知怎麼就被他拐到他帳裡去了,之後的事情他迷迷糊糊,記不太清了,韋護反應過來是黃天化給他下藥了,這個該死的黃天化!真是上臉了!
楊戩回到帳中,看著他,韋護坐在床上,渾身難受,也不想搭理他。
楊戩走過去,冷冷地道:“韋護,你毀了我們的約定,這是不是說明,我以後可以不用遵守約定了?”
“你說什麼?”韋護震驚地看著他,“你以為我願意這樣的嗎?是黃天化!是那混蛋給我下藥了!”
楊戩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自己爽完了回來找理由搪塞我?事情確實發生了沒錯吧?”
“你!”韋護看著他,此刻他喉嚨幹澀,嗓子沙啞,也沒力氣跟他爭辯,“隨你怎麼想!”韋護說完氣呼呼地躺下,蒙了被子睡覺。
楊戩見了,也上了他的床,和他一起擠著,差點把韋護擠下床去。韋護氣得腦殼疼,但愣是忍下了,閉著眼裝死。楊戩抓了他的手拉著,韋護抽了抽,沒抽出來,他沒敢用太大力,因為全身都疼,尤其某處。牽扯到,他神經都疼了。
“韋護,我因為你,都無心理軍務了,你說怎麼辦?”楊戩的聲音在韋護耳畔響起。
韋護剛想睡去,又被他吵醒,有些不耐,皺了皺眉。
“你跟黃天化是不可能的,你別再理他了。”
“……”
楊戩因為昨夜之事,心情愉悅不少,也沒有很怪責韋護,此刻他也閉上了眼,和他一起睡去。
雷震子回去照顧了妻子個把月,回來了。回到將軍府不見人,就到營地來。雷震子去向姜子牙銷假,姜子牙看到他,不免噓寒問暖一番。雷震子在他老丈人那裡,給大軍討來了一批物資。姜子牙很是高興。
如今大軍止步不前,每日消耗巨大。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大軍駐紮臨潼關,只等冰雪消融,就向數百裡外的潼關進發,一舉攻下潼關,便離王城朝歌更近了。
楊戩等人見雷震子回來了,還帶來了一批物資,都很高興。雷震子許久不見兄弟們,此時見到覺得分外親切。約好了晚上一起好好聊聊。
這些人當中,也就雷震子還像原來那樣,樂觀開朗,楊戩韋護哪吒甚至黃天化,經歷了些事情,都有些滄桑之感,在雷震子那張笑臉面前,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很是慘淡。黃天化看到雷震子一臉幸福模樣,甚至萌發了“娶個妻子真有這般好麼”這樣的想法。
到了晚間,大家吃過飯,便聚到楊戩韋護的帳篷來,哪吒也過來,還是四個人。
雷震子道:“一月不見了,大家都過得怎樣?有沒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