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某種聯系,洪錦對妻子溫柔了許多,龍吉見他態度變軟,自己也不好再端著架子,只得配合他。洪錦以為妻子突然想通了,看著她,心裡既甜蜜又開心。夫妻兩個確實因此打破了長久以來僵持的局面。
洪錦食髓知味,又因在土行孫那裡接收了不少經驗之談,夜夜哄著自己的妻子,龍吉只好配合他,慢慢也嘗到了些趣味。
鄧嬋玉忍耐了幾日,終於來找龍吉,見到她神采奕奕,整個人好似在發光,就知道事情成了。但鄧嬋玉只裝不知,向她道:“怎麼,看你這樣,是把人拿下了?”
龍吉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片紅霞,鄧嬋玉大方地道:“又不是大姑娘了,害什麼羞啊!覺得怎麼樣,你家那位,能滿足你吧?”
“說什麼呢,”龍吉越加不好意思,恨不得打她,“你這嘴裡怎麼吐不出象牙來呢。”
鄧嬋玉道:“我這人比較直,有啥說啥!你就別別扭了,咱倆好好探討探討。”
龍吉道:“還不就那樣嗎,有什麼可探討的……”
鄧嬋玉道:“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啊。”
土行孫見了洪錦,洪錦心情不錯,土行孫看著他笑:“洪錦老弟,有什麼大喜事,嘴巴都裂開了。”
洪錦看向他道:“確實算喜事一件。”
土行孫低聲道:“跟你妻子那個了?”
洪錦紅著臉點了點頭,土行孫聽了,鬆了口氣,總算成了,道:“感覺還不錯吧?”
洪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那樣吧。”
“大男人一個,害什麼羞啊!”土行孫笑他,“夫妻和和美美,不是挺好?俺早說了,人生苦短,就得快意些!沒得哪天死在戰場上了,心中還留有遺憾!”
洪錦點了點頭,道:“你活得比我明白。”
土行孫道:“你現在明白也不晚。”
直到某些特殊人群需要何大夫的時候,大家才察覺何大夫“失蹤”了。不僅何大夫失蹤了,連跟何大夫一起的哪吒也失蹤了。他們倆一起失蹤,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兩人一同出去了。但這一聲不吭地消失,可苦了那些需要大夫的人。何大夫不見,只得出去外面找大夫。
楊戩也不知道他倆死哪去了,自那日哪吒氣急敗壞地來找他去看韋護,之後,就不見他人影了。楊戩憋了一肚子火,因為找不見人,慢慢就冷了。但被人算計,心中始終不爽。
韋護現在對楊戩也沒什麼想法,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韋護的毫不在意,讓楊戩覺得自己處境尷尬。他想負責,而人家不讓,好像他多想負責似的,拼命拿自己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人家還不讓!楊戩何曾受過這等屈辱!楊戩找不著哪吒,對韋護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他變成這樣,拜誰所賜?就算哪吒是主謀,韋護也是幫兇!現在倒好,他們一個跑了,一個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怎能不惱火!
楊戩覺得韋護應該為此事負點責任,韋護是身體受到了傷害,而自己,是精神受到了重創!他再回不到過去的狀態了,他受到了過度驚嚇!
這種不滿和委屈,在韋護幾度驅趕他之後,爆發了出來。楊戩一把拽過了韋護的衣領,死死瞪著他,冷厲的聲音道:“你不用我負責是吧?那你為我負責怎樣?”
“韋護!”楊戩咬牙切齒地道,“你是不是以為受傷害的只有你自己?你還委屈上了是吧?我每晚一閉上眼就是那種糾纏的畫面,你知不知道我快被逼瘋了?嗯?你以為我受的傷害比你少是嗎?”
韋護看著他周身淩厲,好像想揍他,嚇得心驚膽戰,道:“那你、你想讓我怎麼做?”
“怎麼做?”楊戩冷笑了一聲,湊近他道:“很簡單!我們維持著那種關系,直到讓我厭煩,讓我覺得不再有什麼,讓我習慣為止!”
韋護心底升起一股惡寒,他不由後仰著身子,意圖離他遠點,讓自己處於一種安全距離。
“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楊戩松開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他,“既然我不能把那些畫面驅逐出我的腦海,那我就適應它!直到我厭煩為止!韋護,這是你欠我的!我受到了傷害!”
韋護不滿地叫了起來:“我也受到了傷害!這都是哪吒的錯,你怎麼不去找他!”
“呵!我怎麼不去找他?我找得見他嗎!那小子跑了,我只能找你了!他是主犯,你是從犯,密謀害我,你也有份!難道你還想推卸責任嗎?”
“……”韋護被說得一時無話,想起那不怎麼美妙的一晚,不由狠狠嚥了下口水,那一次他就在床上躺了幾天!再有一次,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從他的魔爪中逃生出來,很顯然,楊戩不是那麼溫柔的人。韋護心裡很害怕,“我,我們可以出去,找,找那種館子,有那種專門的人……”
楊戩喝住了他:“韋護!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韋護也有些怒了:“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楊戩上下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以為現在還由得你嗎?韋護,你得罪我了。你說的沒錯,我真會弄死你的。我現在每天都想弄死你。所以,你最好識相點。”
韋護看著他可怕的樣子,雖然他曾經喜歡他,但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跟他有牽扯了。韋護真是萬分後悔,明知是燙手山芋,他怎麼還接了!他被送給黃天化也好,被送給誰都好,根本跟自己沒關系吧?那時沒接這個燙手山芋,那現在自己根本就什麼事也沒有!這下甩都甩不開了,怎麼辦?韋護臉上瞬息萬變。冷汗涔涔。
楊戩冷冷地看著他,道:“怎樣?還是你想死?自己選吧。”
韋護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道:“那你,你能不能溫柔點,起碼不要弄得我下不來床吧?”
楊戩道:“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