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道:“你還記得當初雷震子是怎麼發現哪吒何大夫的姦情的麼?”
韋護想了想,道:“發現了何大夫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跡?”
“對啊!”楊戩道:“這是最直接的證據了,就是這樣!韋護,你過來,在我脖子這裡咬一口,要咬得有水準一點,最好是若隱若現,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感覺。”
韋護看向他的脖子,有些沒好意思,“這行嗎?”
“行的行的,試試吧!”楊戩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截脖子。
韋護走了過去,心髒有些撲通撲通,他感覺有些奇妙,韋護臉湊到了楊戩脖間,就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韋護愣了愣,有些下不去嘴,他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這也算“肌膚之親”了吧?
楊戩等半天,沒見韋護動作,不由催促著:“韋護,你快點,別磨蹭了。一會兒人進來了。”
“好,”韋護為了有著力點,左手摟了他脖子,右手摟了他月要,在他耳邊道:“那我咬了,你忍著點。”
“嗯。”溫熱的氣息撲在了楊戩脖子上,楊戩不由起了雞皮疙瘩,他心裡有些異樣。不由也懷疑這樣到底行不行,要不幹脆換個方法?可是還有比這更直接更容易讓人誤會的方法嗎?一想到這樣就能擺脫了鄧嬋玉的糾纏,還能讓土行孫釋懷,自是最好不過的了!
“唔!”韋護一口咬了下去,楊戩不由皺了皺眉。韋護牙上用力,那尖銳的牙齒像釘子一樣叮進他的肉裡。楊戩差點叫了出來。楊戩想起了被那哮天犬撕下來的肉,心裡有點發怵,那痛感瞬間強烈了百倍,楊戩不由伸手推了下韋護。但想到是自己叫他咬的,推他的手又改成搭在了他肩膀上。
正在此時,雷震子來找楊戩,在外面喊了聲,“楊戩,你在裡面嗎?”一掀開帳篷沒曾想就看到了如此驚悚的一幕,楊戩是面對著他的,緊皺著眉,神情痛苦。
“哎,你們……”雷震子愣在那裡看著他們,聽到聲音的兩人回過神來,慌忙放開了彼此,同時看向他,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楊戩忙拉好了衣服,雷震子有一種抓女幹在床的既視感,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皮,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我不知道你們……”
楊戩清咳了一聲,強自鎮定地道:“你找我什麼事?”
雷震子看向韋護,韋護一臉淡定地站一旁,雷震子打算把他找楊戩的事先放一放,逗逗他們,不由走上前,打量著他們,道:“不是什麼急事。倒是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說說唄。”
楊戩聽了,臉上有些尷尬,他和韋護對視了一眼,知道雷震子已經誤會了,此時解釋也沒用,何況他們確實需要有人把訊息傳遞出去,不然怎麼坐實這件事呢?
韋護見楊戩不出聲,只得道:“不久前。”
是這樣沒錯,楊戩心想,不過說得也太淡定了些,楊戩看向雷震子,道:“到底什麼事,忙著呢,說了快走。”
雷震子見他急著趕自己走,不由笑得一臉奸邪,“我果然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啊,這就要趕人了!怎麼,你們這是看我們成雙成對,寂寞的也要自己配對了?”
楊戩見他話越說越沒邊,留在這裡也是尷尬,不由道:“要不,還是出去說吧?”
楊戩說著,先出去了,雷震子看向韋護,道:“看不出來啊,你個悶葫蘆也開竅了。”
韋護一臉淡定,道:“還好。”
“哈哈!好樣的!”雷震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轉身出去了。
楊戩在外面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脖子,摸到了很深的牙印,韋護這小子也不用這麼狠吧,屬狗的?楊戩看到手上有些紅,都出血了。那牙印剛好露了半截在外面,已經不是若隱若現了,那是相當明顯了,一看就是人咬的。
雷震子出來,天光處,一眼就看到了楊戩脖子上的牙印,不由有些晃神。
雷震子道:“你們玩得挺開啊,大白天的。”
楊戩道:“行了,說事吧。”
韋護在帳篷裡等著楊戩回來,他的鼻間彷彿還殘留著楊戩身上的氣息,那是一種爽朗的男人氣息,跟他的人一樣。以前自己是怎麼看待他的呢?韋護回想著從前跟楊戩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只覺得他很厲害,很有謀略,計劃周全,敢想敢做,無論在哪裡都很耀眼。而如今,他對他的看法似乎稍稍有些不同。至於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他腦中回想著牙齒劃破他的皮月夫,帶來的絲絲甜蜜,竟然覺得該死的美味。
楊戩回到帳篷裡來,看到韋護躺在床上,韋護見到他回來,不由起身,問:“怎麼樣,他說什麼了?”
楊戩道:“沒什麼大事,互通訊息罷了。”
韋護看向他脖子,道:“他……還說什麼了嗎?”
楊戩知道他指什麼,道:“沒事,這件事早晚得傳開,讓他看見了也好,省得到時來問。”
韋護道:“你真不怕?”
楊戩笑了下,道:“我怕什麼,我現在最怕鄧嬋玉。其他的都算小事!”
“哦,那就好。擺脫了鄧嬋玉,你就輕鬆了。”
“是啊,她儼然成了我的精神負擔。”
很快楊戩韋護的事就傳開,他們人前也不大避諱,大家開始捕風捉影,後來竟然覺得他們一起住帳篷實在是別有目的,甚至有人傳夜間聽到了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鄧嬋玉看到了楊戩脖子上的牙齒印,心間猛然一顫,竟像失戀般難過。她有些受不了了,親自問楊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跟韋護,他們真的搞在一起了?楊戩當著她面承認了,鄧嬋玉深受打擊,感覺一切荒唐至極。
土行孫知道了,卻開心不已,原來,楊戩喜歡男人啊!害自己一直白擔心了,這下媳婦該死心了吧?人家都喜歡男人了,她還跟著瞎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