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聽了,嘆了口氣,道:“人類的身體到底還是太弱了些……”
太乙真人又叮囑了幾句,便去了。敖丙轉身回房,聽到哪吒在床上要水。
敖丙忙倒了水,拿到他面前扶他起來給他喝下了。敖丙餵了他水,又扶他躺下,起身正要去放好杯子。哪吒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敖丙嚇了一跳,跌坐在那裡僵著身子,一動不動。“餅餅,你剛剛去哪了?”哪吒八爪魚一樣,兩隻手抱得死緊。
敖丙感受著他灼熱的氣息,有些無奈地道:“哪吒,快放開。等下你又嚴重了。”
“不放。”哪吒固執地道。
“這又是何必呢?”敖丙無奈地道,“你就使勁折騰我吧。”
“誰叫你是我媳婦。”哪吒悶悶地道。
“你害不害臊,這種話老是掛在嘴上說。”敖丙伸手去推他,哪吒抱得更緊了。
“有什麼可害臊的,”哪吒在他耳邊嬉笑,“我恨不得昭告天下。”
“……”敖丙不出聲了,哪吒就這麼抱著,慢慢又困頓睡著了。
敖丙發現他松開了一點,忙掰開了他的手,扶他躺下,才起身去了。
如此過了一日,哪吒才好些了。
弒魂劍賊心不死,不久後又來到東海龍宮,看望主人心愛的敖廣。
他翩然進入敖廣寢殿,笑得邪裡邪氣。可巧敖廣不在。
原來敖廣為煞氣所傷後,一直躺在床上不怎麼理事,似布雨及與其他三海聯絡之事,都是兩個兒子在做。如今他好了,自然是要挑起責任,好讓兩個兒子鬆口氣。今日他布雨去了。
弒魂劍發現敖廣不在,便在龍宮裡四處晃悠。這龍宮裡有見過他的,有沒見過他的,因為八卦的力量,大家都有“龍王身邊有一位穿紫衣的非常英俊瀟灑的幕僚”這種印象。
敖甲敖乙聽近侍傳報,急匆匆趕來,果真見著了這位許久不見的“父帝”。
敖甲敖乙上前,向他行了一禮,道:“您來了。”
“嚯,這不是兩位龍兒麼?”弒魂劍看著他們笑,“今日你們父王不在?”
敖甲道:“父王布雨去了,請父,父帝隨我們到父王寢宮稍等片刻,父王很快便回了。”
“那好吧。”弒魂劍說著和他們一起轉身朝敖廣寢宮去,“你們父王身體可好了?可還似前陣子那樣病懨懨的?”
敖甲道:“如今已無礙了。”
敖乙看著前面自己大哥與他周旋,他想說點什麼,到底沒說。說起來這位父帝與他們只有一面之緣,他們對他並不瞭解,父王也不大說起,難為大哥還裝得與他頗為熟絡的樣子。
三個一起到了敖廣寢宮,敖甲命近侍奉茶。
弒魂劍坐下,敖甲敖乙侍立一旁。弒魂劍端了茶,喝了一口。敖乙扯了扯敖甲,敖甲回瞪了他一眼。
弒魂劍道:“怎麼,你們有話說?”
敖甲道:“不知父帝現居何處?”
弒魂劍道:“昆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