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風見魔尊忽然往天邊去,不由也跟了過來,見魔尊在對付弒魂劍,他在一旁觀看。待得弒魂劍去後,岑風才上前,道:“魔尊,這劍不是太子帝俊的那把劍麼?”
魔尊道:“是啊。”
岑風道:“那為何出現在此?”
魔尊道:“不知。”
岑風道:“魔尊難道想收了它據為己有?”
魔尊道:“一把無主之劍,本尊才不屑於收它,只是怕它為禍世間,才想要封印它。”
岑風道:“它是太子的劍,除了太子,誰能降它?”
魔尊看了岑風一眼,道:“你這是在質疑本尊的實力麼?”
岑風道:“還用質疑嗎?那劍已從你手中跑了。”
魔尊一聽,有些尷尬,不由清咳了聲,道:“那個,是本尊一時疏忽,下次見了它,絕不讓它跑掉。”
岑風輕笑了聲,魔尊聽到他笑,不由又想逗他一逗,瞬移到了他面前,一手摟了他的腰,一手揭了他的面具,道:“讓本尊看看,這面具下是一張什麼樣的笑臉。”
岑風並不推拒,讓他揭開了面具,一張陰柔的面容露了出來,一雙寒冰似的眸子看著他,這樣的面容這樣的眼睛跟這周身的打扮,有一股強烈的違和感,魔尊覺得他還是戴上面具好看些。不由又默默幫他戴上了面具。
岑風笑道:“怎麼了?害羞了?萬年老鐵樹開花了,真是少見。”
魔尊道:“岑風,你能不能少損兩句,本尊又沒招你。”
岑風道:“島上那些是怎麼回事?”
魔尊道:“哦,那些人魚傾慕本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容貌身姿,自己投懷送抱來的,怎麼,你在吃醋嗎?”
岑風道:“我才懶得吃醋。只是你們弄得亂七八糟的,我還得收拾。罷了,我離開幾天吧,眼不見心不煩。”
魔尊拉了他,道:“你去哪?沒了你,我茶飯不思。”
岑風道:“你當然茶飯不思了,你就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廢人,連泡茶都不會。我不在,你想要人伺候,你就回魔界中去吧,大把人要伺候你的。”
魔尊道:“他們伺候的,都沒你伺候的順心。只有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岑風道:“那你可曾知道我想要什麼?”
魔尊道:“你想要的不就是一直追隨我身邊麼?”
岑風心裡:恨你是塊木頭恨你是塊木頭恨你是塊木頭無限迴圈中……
弒魂劍回到了昆侖山,繼續修煉。這回因為在敖廣那兒失了精力,又跟魔尊打了一架,耗費不少靈力,修煉時日要長些。
帝俊不甘受辱,卻毫無辦法,他還有一縷魂魄飄蕩在外,帝俊此刻寄希望於那縷魂魄,希望他沒有消散,能起些作用。誰知那縷魂魄見敖廣和魔尊親近,氣得發瘋,四處尋找依附,要報複他們。他出了東海,飄飄蕩蕩到了陳塘關,目睹了李氏父子的不睦,那李靖的癲狂模樣,與自己倒有幾分不謀而合。
李靖自他兒子失蹤,夫人一併失蹤,氣得抓狂,日日派人去尋,鬧得人仰馬翻,哪知那對母子在數萬裡以外的乾元山上呢!李靖此時倒有些怨恨起那太乙真人來,是他給了哪吒一雙快腳,本來這逆子也就力氣大點,跑不遠,這下倒好,跑得忒快!李靖知尋他無門,日日煩惱。這日李靖疲乏,在書房困頓睡去,帝俊一縷魂魄見他鬆懈,翩然附於他身上。
李靖夢中只覺一陣白光掠過,一個白影立於他面前,那身姿氣度,皆非凡品,李靖驚為天人,當下匆忙下跪,拜見仙人。
帝俊魂魄對他道:“我知你煩惱,特來助你解決煩惱。”
李靖拜道:“多謝仙人!李靖感激不盡!敢問仙人高姓大名,告與李靖知道,李靖好為仙人立牌供奉。”
帝俊魂魄道:“不必,你供奉不起。我助你找回夫人兒子,日後你要報恩於我。”
李靖道:“李靖凡人,不知能幫上仙人什麼忙?”
帝俊魂魄道:“無須多問,日後自然告之於你。”
李靖當下只得唯唯應諾。
帝俊魂魄道:“你若想追上你兒的風火輪,我倒有一匹青驄馬送於你。此馬乃天界仙馬,流落凡塵,現今在某某山上,你需費些功夫去接了它來。有了它,日行萬裡,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