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敖丙出世
敖廣手捧著和他手指大小的敖甲和敖乙, 站在敖丙的貝殼床旁等著敖丙出世。敖丙的蛋裡咚咚咚地響。敖廣耐心地等待著,像個老父親一樣,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心裡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敖甲和敖乙在他手上爬來爬去, 還順著手臂, 爬到敖廣肩膀上,奶聲奶氣地叫著:“父汪~父汪~”
那一聲聲叫喚, 叫得敖廣通體舒暢,敖廣忙應著:“好好, 龍兒乖~”
敖甲奶聲奶氣地叫著:“父汪~餓餓~”
敖乙也跟著奶聲奶氣地叫著:“父汪~餓餓~”
“餓?”敖廣猛然反應過來,正想著給它們吃什麼, 敖甲爬到他脖子邊嗷嗚一口叮下去, 那沒牙的嘴, 倒沒咬著敖廣, 只是有點癢,敖廣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它拿下來, 對它道:“龍兒, 不許調皮。”
敖甲道:“父汪~餓餓~”
敖乙在他肩膀上,也叫著:“父汪~餓餓~”
敖廣道:“好好, 父王知道了。”
敖廣想起昔日父王在他小時給他吃過一塊靈犀膏, 那靈犀膏舔一舔便滿口清香,耳聰目明,咬一口就通體舒暢, 快樂無比。吃下肚去頓時就飽了,並不需要多吃。敖廣想到這靈犀膏的好處,不由向他父王的寢殿而來, 他記得應該是放在哪裡哪裡。
敖廣帶著敖甲敖乙在老龍王的寢殿翻箱倒櫃,有侍從見了,上來詢問:“陛下,您要找什麼?”
敖廣見問,道:“你記得父王那塊靈犀膏放哪了嗎?”
“靈犀膏?”這侍從是個海星,在老龍王身邊服侍了很多年了,此刻手託著下巴,沉吟了下,道:“好像在水晶盒中。”
敖廣聽了問:“水晶盒在何處?”
侍從道:“在地宮裡。”
“地宮在……”敖廣被他慢吞吞的說話急死,道:“罷了,你引本王去吧。”
侍從道:“是。”
老龍王的寢宮之下,還有個地宮,侍從開啟了機關,腳下忽然現出一個洞,敖廣毫無準備掉了下去,心裡氣得直想將這海星大卸八塊,敖甲和敖乙都抓了敖廣肩膀的衣服哇哇叫起來,好像很興奮。
海星侍從隨後也下來了,引領敖廣去看那靈犀膏。靈犀膏放在一個水晶盒裡,就供在一張桌案上。敖廣見了,心裡有些激動,不由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侍從道:“這靈犀膏是當年你父王的好友通天犀贈與他的,是凝結在犀角上的仙脂仙露形成,只聞一聞都神清氣爽……”侍從拿著水晶盒,要給不給敖廣,敖廣有些不耐,道:“好了,快拿來,恁多廢話!”
侍從將水晶盒獻給了敖廣,敖廣接了,開啟,頓時一股香氣撲鼻。“哇哇~”敖甲敖乙見了也興奮不已。敖廣將那巴掌大一塊雪白雪白的靈犀膏拿了出來,對敖甲敖乙道:“吃一口,就飽了。可不能多吃。”
敖甲敖乙跳上了他的手掌,抱著靈犀膏,舔了一口,樂得嗷嗷叫,敖廣見了,歡喜不已。敖甲和敖乙還沒牙,咬不了,只是舔著,味道香甜可口,兩個頓時通體舒暢,還打起了飽嗝,看樣子是飽了。
敖廣道:“真是個好東西。”說著不讓他們吃了,小心地把靈犀膏收了起來。又掃了一眼這地宮,說不定還有別的寶貝,但敖廣此刻還惦記著自己寢宮未破殼的敖丙,也來不及細看,對侍從道:“先出去吧。”
敖廣出了老龍王的寢宮,又回到自己寢宮。
敖丙破殼出來,趴在殼上茫然地看著外面,口裡弱弱地叫著:“父王~嗚~”
剛剛還聽著聲,轉眼就不見了,敖丙心裡有些慌慌,外面的世界對於它來說,是陌生的,可怕的,難以理解的,敖丙心裡怕怕,不由又躲回了蛋殼,在裡面蜷著。
敖廣回來,看著蛋殼已經破了一個洞,不由小聲叫著:“丙丙,你出來了嗎?”
敖丙在蛋殼裡聽得熟悉的聲音,不由從蛋殼裡探出了頭,但見一張大臉,赫然出現在眼前,“啊~”敖丙嚇得又縮了回去。
“丙丙,是父王啊,快出來,不要怕~”敖廣叫著它,“你看,哥哥們都出來了……”敖廣說著將敖甲和敖乙放在它的蛋殼上,敖甲和敖乙在旁邊叫著:“父汪~父汪~”
敖丙又探出頭來,看到兩個跟自己一樣的,心裡歡喜,不由放鬆了戒備,敖甲敖乙叫著它:“出來~出來~”
敖丙從蛋殼裡爬了出來,渾身顏色比它兩個哥哥還要淺,藍裡泛白,跟小白龍差不多了。敖廣看著它優美的身形,感覺它身上泛著些些神輝,難不成……敖廣的心砰砰亂跳起來,眼睛盯著小敖丙看個不停。似乎要從它身上看出花來。
“父王~”敖丙軟軟地喊了一聲,模樣乖巧可愛,喊得敖廣心都化了,但一想到他喊的是父王,敖廣不知為何有點心酸。耳邊有一個聲音在吶喊,父親和兒子,不可以啊!
敖廣應了它一聲,問:“丙丙,餓不餓啊?”敖廣說著從懷裡掏出了靈犀膏,遞到它面前,敖甲和敖乙見了,都“哇”地一聲撲了上去,張嘴就舔。敖丙見了,也跟著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舔過之後,也輕輕“哇”了一聲。敖廣怕它們吃撐了,連忙道:“就舔一口得了,不能多吃。乖。”說著又收了靈犀膏。
三條小龍見他收了,有些悶悶的,敖甲敖乙吵著“父王~父王~”敖丙在旁邊愣愣地看著。
敖廣道:“明日再吃,今日晚了,先休息吧。”
敖廣趕它們去休息,敖甲敖乙又鑽回它們各自的蛋裡。敖廣看著敖丙,敖丙也鑽回了蛋裡,不一會兒又鑽出來,小心翼翼地看著敖廣,敖廣看著它,露出了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道:“先休息吧,丙丙乖。”敖丙點了點頭,縮回蛋殼睡覺了。
敖廣累了一天一夜,也有些受不住了,倒在了床上就睡。第二天天還沒亮,又聽到一聲聲“父王~”響起。敖廣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兩條小龍蹦蹦跳跳來到他的床上,爬到他身上叫著“父王~”
“嗯……”敖廣應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