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心中有了計較,便想著實施,而這實施的第一步,自然是隨侍帝俊左右。尋找機會!
一連十日,敖廣還是未見著帝俊,敖廣在太子宮中,等得花都謝了。天天囑咐纓珠,太子回來一定要告訴他,要是他在睡覺,一定要叫醒他。
纓珠答應著,卻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以為他是因為思念太子之故,出門又當一件新鮮事與梨絡說,梨絡直罵她一張豁嘴,話都兜不住,到處傳是非。
這日,帝俊到底回來了。敖廣正在屋裡午睡。纓珠本想去叫醒敖廣,但見太子直接進屋去了,便跟了上去,往裡瞧了瞧。太子躺在了床上,纓珠心想,這樣便不用叫了吧,都在床上了,又不是個死的,不能發覺麼。纓珠想著自去了。
帝俊躺上了床,看到敖廣在睡著,一對龍角湛藍可愛,不由傾身上去親了親他的龍角。敖廣察覺到身旁的氣息,吃了一驚,猛的睜眼,便看到了帝俊的面容。
帝俊看著他,笑:“怎麼了?”
敖廣道:“你,你回來了?”
“嗯,”帝俊和他一起躺著,道:“這些日子,你在宮中悶嗎?可以出去走走?”
敖廣道:“我這樣的身份,上哪出去走走?”
帝俊道:“你這是在怨我沒有給你一個名分麼?”
敖廣道:“我不要什麼名分!”
帝俊看向他,問:“那你要什麼?只要你說,我……”
敖廣看著他道:“我想跟著你。”
帝俊一聽,有些驚訝,“你說什麼?”
敖廣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想跟著你!”
帝俊訝異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敖廣說出的話,前陣子還要死要活,恨不得他死,如今又這樣表白,帝俊不由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發燒了?說胡話?”
敖廣不耐地拿開了他的手,道:“我想跟著你,不可以嗎?”
帝俊失笑,道:“當然可以,求之不得。”帝俊以為冷落了他些時日,他的心到底軟了些,想想其實還是在意的。他還是在意他的。帝俊帶著這份欣喜,湊近了些,要與他親熱。
敖廣皺著眉,不悅地道:“你想做甚?”
帝俊道:“你不是說想跟著我麼?”
敖廣道:“嗯。”
帝俊道:“跟著我,你不知道要做什麼?愛妃。”
敖廣被他說得臉紅,但為了不讓他起疑,只好假意應承。帝俊拉了他過來,輕咬了一口他的唇,笑:“幾日不見,你更可口了。”敖廣有些臉紅心跳,他當然知道帝俊要做什麼,帝俊伸手扯開了他的腰帶,敖廣眼一閉,當成是最後的忍辱負重。
帝俊多日不曾寵幸於他,自是思念,這份思念是如此急切。彼時“大弦嘈嘈如急雨”,一時“小弦切切如私語”,忽而“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忙過一陣,終歸“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