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奎海聽了之後,大吃一驚。
“什麼?仁義兄,你的意思是說,志生開著你們家那輛寶馬越野車,然後被人直接給掀翻了?”
“是的,那輛寶馬x6,我去年我兒子過生日的時候,我送他的禮物。而且,那輛車還讓志生改裝過一次。警察說,那輛車最起碼有5500斤重,加上兩個大人和車上面的東西,甚至超過了5800斤。”
“這就奇怪了,兇手竟然能把這麼重的汽車掀翻?”
“對啊,而且還是在汽車行駛中徒手掀翻的。警察都說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國外的大力士,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手勁兒,因為汽車在運動中的時候,兇手不可能把手伸到車子底下去的。也就是說,他是直接雙手一推,就把我兒子的汽車給推翻了……嗚嗚嗚,我的兒啊,我的志生啊……”
一想到兒子死前的慘狀,段仁義忍不住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朱奎海沉思了片刻之後,聲音很小地說道:“仁義兄,你先不要激動,保重身體要緊,兇手一定能夠找到的。哦,對了,我心裡倒是有一件事兒,倒是可以跟你說一說。或許,我說了這件事,你大概能有個眉目。”
“朱大哥,請您賜教。”
“在咱們海城市,如果非要找的話,其實也要有一個力大如牛的人,這個人,或許還真能幹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不過,據我的可靠訊息,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
段仁義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誰,誰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電話裡,朱奎海緩緩地向他說了三個字。
段仁義拿著電話,突然尖叫了一聲:“啊,是他?”
“怎麼,仁義兄,你也聽說過這個小孩的名字?”
朱奎海皺起了眉頭
“是的,沒錯,我聽過這個小孩的名字。”段仁義情緒顯得十分激動:“大概在兩個多月前,我兒志生的確跟他發生過一點兒小矛盾。天哪,難道,是他殺死了我兒志生?”
“哦,是嗎?志生跟他也有矛盾?”
“是的,那是兩個多月前的事兒了,那件事過後,我也警告過志生不要招惹這種人了。”
“仁義兄,可是我聽人說,那個小孩已經死了啊,他不可能再去殺志生的。”
段仁義不解地問:“朱大哥,你怎麼知道宋天寶已經死了?”
朱奎海笑而不語:“呵呵,這件事,你可就別再問了。”
段仁義突然想到了朱奎海的義子趙金山,於是他便沒有接著說下去。段仁義知道,趙金山的能耐小六是個殺手,而且他也知道,趙金山黑白通吃,曾經還幫助朱奎海擺平了不少人。據說,就連中泰銀行的副總,都是被趙金山和他的兄弟用車活活撞死的。
一想到趙金山,段仁義也嚇得不敢在說話了。數秒鐘後,他哀嘆一聲,接著道:“哦,既然那個宋天寶都已經死了,那殺害我兒的兇手,究竟又是誰呢?”
朱奎海安慰了一句:“這件事,你先不要急,總會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段仁義接著問:“朱大哥,這件事,我要不要讓關漢陽出面去查,據說關漢陽的偵查能力是市局一流的?”
“我個人的意思,是不建議讓關漢陽直接插手這件案子的!關漢陽雖然厲害,但他早就跟我們形成對立了,讓他插手你兒子的案件,毫無疑問只會把水越攪越渾,搞不好殺害你兒子的兇手沒有抓到,反倒是連前幾年我們那幾個億的貸款專案都會被他給查出來了……所以,關漢陽千萬不能插手你兒子這個案子……”
“好,那我就聽朱大哥的安排。”
“嗯,仁義,你好好休息吧。”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終於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