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拂面,宋天寶對著那墓碑拉了一注長尿,終於鬆了口氣。剛才他一路追著那甲殼蟲車跑來,幾乎連尿都顧不上拉,他伸手將埋在坑裡的皮皮魯拽了上來。
皮皮魯被拽上來之後,宋天寶才又發現,原來這小子又尿褲子了。不過這也不能怪皮皮魯,畢竟“活埋”這種遊戲,不是什麼人都能經得住考驗的。剛才,宋天寶要是再晚來半分鐘,皮皮魯估計就成一堆有機肥料了。
宋天寶將皮皮魯拽起來後,先讓他喘了喘氣。接著,宋天寶又伸手去探了探阿坤的鼻息,發現阿坤還有呼吸。剛才,宋天寶從五十米開外,向阿坤的頭部砸來一塊石頭。那塊石頭不偏不倚,正巧砸中了阿坤的腦袋。
此刻,宋天寶倒是有些慶幸,自己剛才要是再湊近一點兒的話,阿坤的腦袋估計就會被直接砸爛了。隨著宋天寶淬體漸入佳境之後,他的臂力越發驚人。
皮皮魯張大著嘴,呆呆地看著宋天寶面無表情地將阿坤丟進了那個大坑,他頓時就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讓他感到熟悉的是,眼前這個宋天寶,的確是他認識的那個宋天寶。宋天寶做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即便是遇到天大的事,他也不會感到緊張。
可是,令皮皮魯感到陌生的是,眼前這個宋天寶,形象的確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短短兩個來月沒見,宋天寶不僅個子高了許多,而且也壯實了許多。甚至,皮皮魯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宋天寶,是不是真正的宋天寶呢?
“怎麼,沒見過帥哥?”
宋天寶知道皮皮魯心裡在狐疑什麼,也懶得再解釋太多,畢竟兩個來月過去了,身體上發生得巨大變化,大家也都要面對現實了。
皮皮魯道:“寶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人了呢?”
“沒看錯,最近老子三鹿牛奶喝的比較多,補鈣厲害,所以長高長壯了不少。”說著,宋天寶走過來,遞了一支菸給皮皮魯壓驚:“怎麼樣?”
皮皮魯張大著嘴巴:“什麼怎麼樣?”
“剛才被活埋的滋味,怎麼樣?”
“……”
皮皮魯身體一顫,嘴唇抽動了幾下,直接抱著宋天寶就大哭起來。
宋天寶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還他們整的跟肥胖版林黛玉似的,以後你難道就不用入土嘛?人家坤哥,剛才不過是讓你提前感受一下入土為安的效果而已。”
這麼一說,皮皮魯就哭的更厲害了:“嗚嗚嗚,寶哥啊,你要是再晚來半分鐘,我他媽皮皮魯就只能來年春天開花給你看了。”
“操,就你這身肥膘,爛在地裡也能開花?我估計,頂多也就只能長出幾根狗尾巴草來。行了,別哭了,咱還有活兒沒幹完呢,車上那個叫英子的女人是不是虐過你啊,咱們也去找她算賬去。”
皮皮魯一聽,頓時就血脈賁張,他摸著受傷的大腿,大吼一聲:“孃的,老子一定要親手做了那個死表子。”
宋天寶皺了皺眉:“不能濫殺無辜。”
皮皮魯淫淫一笑:“放心吧,我剛才說的是做,不是殺。”
宋天寶搖了搖頭,扶著皮皮魯下山。
此刻,英子正坐在甲殼蟲車裡聽音樂。
剛才,她已經給餘滿堂發去了一條資訊,她將宋天寶家的位置報告給了餘滿堂。現在,她只等著阿坤凱旋歸來。她心裡想著剛才阿坤說的話,心跳就開始加速起來。阿坤說,等會兒要在車裡跟她好好的“震一震”。說實話,以前妖怪還活著的時候,英子還真不怎麼敢偷吃快餐,如今妖怪死了,她倒是獲得了自由。
“奇怪,阿坤怎麼還沒回來呢?”
二十分鐘過去了,英子還沒有看見阿坤從山上下來,於是心裡開始有些著急了。雖然她知道阿坤是個殺手,而且不是第一次幹這種粗活兒了,但她還是怕出現什麼意外。
英子掏出手機,給阿坤撥打了一個電話。
系統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