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醫院裡的環境幽靜,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苗圃裡,雖然心情都很激動,但每個人都是心懷鬼胎。
望著阿骨打懷裡的那個瓷瓶,金猴感到有些窩火。他認為,這個瓷瓶主要是他偷來的,所以他想要得六成。如果是二十五萬的話,那麼他至少應該得十五萬才合適。
可是,當金猴開口說十五萬時,阿骨打當時就翻臉了。他狠狠地衝金猴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呸!金猴,你小子最好搞清楚一點,這個瓷瓶可是我讓你去偷的。如果沒有我提供的線索,你去哪裡能偷到這麼好的寶貝?”
說著,阿骨打還用力地拍了拍他書包裡的那個鐵鏈子:“金猴,你要是不怕我書包裡的這條鏈子鎖,你就直接拿十五萬走人,你要是還認我是你二哥,你就老老實實地跟我閉嘴。這個瓷瓶究竟值多少,你究竟該分多少,由我說了算,你知道嗎?”
鑑於阿骨打的淫威,金猴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但是從心底裡,金猴還是不爽阿骨打的。甚至,他心裡都有些遺憾,要是偷這個花瓶的時候,三哥冷小峰也在場就好了。要是有三哥冷小峰在,阿骨打就不敢這麼囂張了。要是三哥冷小峰不同意,阿骨打也不管私吞這個瓷瓶。儘管阿骨打排行老二,但他的內心還是懼怕冷小峰的。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住院部五樓,來到油條的病房。
昏暗的病房裡面,油條正躲在被子裡面在看手機。
阿骨打將他的手機搶了過去,發現油條正在看島國小電影,於是就笑了笑:“油條,你小子可以啊,身上被人踹斷了兩個肋骨,竟然還有心情看動作片?”
油條面無表情:“那怎麼辦呢?昨天晚上,我跟小玉分手了。”
油條這麼一說,阿骨打和金猴都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地問:“你跟小玉分手了?”
“不,是小玉把我給踹了。”
油條哭喪著臉接著道:“小玉在朋友圈裡面,看到我被宋天寶打的那個影片,她就一個勁地說我太沒用了。她還說我不是個爺們,只會學瘋狗咬人。而且,她還說,我斷了兩根肋骨,有可能那方面也會不行了……”
阿骨打一聽,勃然大怒:“放他小玉孃的狗屁,你只是斷了兩個肋骨,又不是斷了那第三條腿,小玉她是不是腦殘啊?”
阿骨打話還沒說完,油條竟然用被子蒙著臉,嗚嗚大哭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油條也的確夠委屈的,自己被打成了這樣,而且五萬塊錢的醫藥費還不知道能不能湊齊。更加令他難過的是,他老爹因為大鬧王校長辦公室,到現在還被拘留在監獄的暴力倉。
有那麼幾分鐘,病房裡陷入了一片死靜。
油條的嗚嗚大哭,也令坐在床頭的金猴猛然想起了自己在廁所裡被虐的場景。說實話,那天上午在廁所裡,要不是他金猴反應快,及時地給宋天寶下跪求饒,恐怕他的下場比油條還要慘烈。
病房裡面,三個人不顧醫院的規定,每人都點了一支菸。
身材高大的阿骨打站在窗戶邊,猛吸了一口煙,然後右手撐腰,像個偉人一般認真地問油條:“油條,說實話,你覺得那個宋天寶到底厲不厲害?”
油條抽著悶煙,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阿骨打又轉頭,用眼睛偷瞄了一下金猴:“老四,你覺得呢?”
金猴想到自己在廁所下跪的場景,猛然有些臉紅,於是假裝沒聽見:“二哥,你說什麼?”
“我問你,宋天寶這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