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寧買完單後,三個人走出了怪味樓。
出來的時候,皮皮魯已經不敢再伸手去摸那個鎮墓獸了,甚至他連看都不怎麼敢看它了。剛才,宋天寶跟他說,那條竹葉青的頭頂上,還有一個火焰的刺青,更加把它嚇了一大跳。
“宋十碗,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裡吃飯了。”
皮皮魯一說“宋十碗”,周寧寧就捂著嘴巴偷笑。路燈下,她靦腆的微笑顯得很迷人,夜風吹拂起她烏黑的秀髮,偶爾有幾縷飄到她那雙閃亮的雙眸前,讓她多了一份含羞之美。貼身的藍色連衣裙下,她那傲人的玲瓏曲線,讓好幾個過往的路人都頻頻回頭,暗自吞嚥口水。
對於“宋十碗”這個稱號,宋天寶也沒有反駁。畢竟,剛才他的確是一口氣吃了十碗飯。
三人沒走多久,便到了蝶泉路口的公交車站。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周寧寧亭亭玉立地站在路口,衝宋天寶揮了揮手。她的個子很高,甚至比宋天寶和皮皮魯都要高,幾個路過的年輕人看見了,都會吃驚的回頭。這樣的夜晚,能夠看見這樣青春美麗的女生,的確是很不容易的。
宋天寶也衝她笑了笑:“好的,明天見。”
皮皮魯聽了他們二人的道別,心裡有些吃醋:“喂,女神,你當我是透明的啊?怎麼就不跟我打招呼說再見呢?”
周寧寧假裝什麼都沒聽見,頭也不回地上車了。
公交車開走了,皮皮魯聳了聳肩,自討沒趣地說道:“我要是知道自己只是個電燈泡,今晚真該不來了呢。”
宋天寶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皮皮魯皮厚地笑了笑,遞給宋天寶一支紅塔山:“寶哥,我覺得你也要有麻煩了。剛才,油條放蛇去咬你,肯定是阿骨打讓他這麼幹的。”
宋天寶問:“阿骨打是誰?”
皮皮魯道:“阿骨打是高三七班的體育委員,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也有兩百斤。一直以來,油條都是跟著阿骨打混的,阿骨打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哦對了,飯卡的事兒,你打算怎麼弄?難道真的要從金猴那裡拿回來嗎?”
路燈下,宋天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從口袋掏出了他那張嶄新的飯卡。
皮皮魯一看見那張飯卡,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寶哥,你,你……你竟然把飯卡拿回來了?”
“是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拿回來。”
“可是,金猴他,他難道就沒有為難你……?”
“金猴這兩天可能都不會來上學了吧。”
“為什麼?”
“因為,他得住院啊!”
“臥槽,寶哥……你是說,你把金猴打進醫院了?臥槽,牛,你他媽太牛叉了……”
皮皮魯不顧旁邊有人,直接猛然一個熊抱,將宋天寶抱了起來,並且還很猥瑣地在宋天寶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尼瑪的,搞基啊你!”
宋天寶一把將他推開了。
“寶哥寶哥,你真是太偉大了,我太崇拜你了。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很想報仇,我恨不能將金猴那個小子的心都挖出來,我恨不能……”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兒回家吧,我也得走了。”
“寶哥,你怎麼回去?”
“跑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