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稀缺。
也沒有錦緞,繡房。
既然,她與秦珏歌是妻妻,是一體的,她要找個既適合她,又適合秦珏歌的地方安家。
“聽你的。”秦珏歌微弓著腰,迎合著淩緢。
夜色朦朧,客房內,直到燭火燃盡,方才停歇。
......
次日。
叮鈴鈴的鈴鐺聲響起,馬車走在漫天黃沙之中,留下淺淺的車輪印記。
一匹高頭大馬上,淩緢帶著鬥笠,一襲利落的夜行衣,披著厚重的披風,將靠在她懷中的嬌美人捂得嚴嚴實實的。美人兒一席輕薄的白紗裙,面紗遮面,還不適應馬背上的顛簸,搖曳的腰肢,隨著馬匹的起伏,搖搖欲墜。
淩緢一手執起韁繩,一手扣住秦珏歌纖細的蠻腰,將她往自己懷中又帶了帶。她低頭,示意秦珏歌環住她的腰,與她靠得更近些。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落馬的。”淩緢湊到秦珏歌耳邊,安慰道。秦珏歌是第一次騎馬,沙漠裡不是平底,深淺不一的步子,會讓顛簸感愈發強烈。
而且淩緢選的這匹馬又是比平常馬要強壯高大些,離地的高度讓她不免心慌。
黃沙漫天,前方的路看不清晰,感覺前後左右,都像是一樣的路。
風沙過境,掩埋掉了馬蹄的足跡,讓她們恍若置身在迷霧之中。
“大小姐,少夫人,這塊區域我們剛才是不是走過了呀?”吟兒與青兒共騎一馬,後面,二丫趕著馬車緊跟其後。
“馬兒會帶我們尋到草原。”淩緢挺直脊背,雙腿夾著馬匹的肚子,隨著馬匹的顛簸,一步一步的荒漠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
太陽沿著地平線落下,霞光染紅了黃沙,眼前的景象,美不勝收。
“天要黑了,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淩緢揚起韁繩,翻身下馬,又將秦珏歌從大馬上抱了下來。
幾人麻利的將帳篷紮起。
淩緢點起篝火。
太陽落山後,荒漠上的天黑的特別快,月亮掛上天空,繁星點綴,幾人吃了些帶的隨行幹糧。
淩緢將秦珏歌帶入了帳篷內。
她手裡拿著藥膏,秦珏歌面板細膩幼嫩,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大腿都摩擦破了皮,如若不上擦藥。
明天在騎馬,肌膚與馬背的每一下摩擦,都會是痛徹心扉的疼。
噼裡啪啦的幹柴聲響起。
帳篷外,青兒正守著篝火,二丫,吟兒,青兒三人輪流值夜。避免篝火熄滅了,引來野獸。
荒漠入了夜,寒氣逼人。
此刻,淩緢撥出的氣息都帶著淺淺的白霧,好在她喝了些酒,烈酒下肚,讓她渾身暖洋洋的。
淡淡的酒香味彌漫在帳篷裡。
淩緢剜了一勺藥膏,抹在指腹間,掀起秦珏歌的裙擺,去探查她的傷口。
帳篷內,沒什麼光亮。
淩緢全憑著記憶,去尋找。
冰冷的藥膏塗抹在發紅的肌膚,帶著絲絲涼意,秦珏歌輕哼了聲,像只可憐的小狐貍,無力的倚靠在淩緢懷中,冰涼的鼻尖蹭過她的下顎,香軟的紅唇也貼著她。
像是用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委屈。
外殼冰冷的美人兒,此刻卸下所有防備,將柔軟的肚皮展露在淩緢面前,讓她心尖一瞬就化開了。
“很疼吧。都磨破了。”
“為什麼早些時候不說。”淩緢皺著眉,心疼的嘆氣。早知道就該讓秦珏歌坐馬車的,細皮嫩肉的嬌美人,這下子遭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