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毛孩懂什麼。”
“小妻妻兩,床頭打架床尾合。”
淩緢聽著二丫媽的話,笑的更難看了。秦珏歌讓不讓她近身,還得兩說。
淩緢回到家中 。
見著秦珏歌正站在灶臺邊,刷碗。
烏黑的長發紮成一束,柔順的落在肩膀上,不再是已婚的盤發。
“我回來了。”淩緢深吸口氣,本不打算說話,可兩人既然住在同一屋簷下,也不能互相當做陌生人看待吧。
秦珏歌一怔,回眸,看了眼淩緢。
轉過身刷碗。
淩緢看不過眼,於是上前去幫她。她一靠近,感覺到秦珏歌在緊張,指尖不穩,一個碗眼看著要摔倒地上,砸的粉碎。
卻被淩緢眼疾手快的接住,重新放入池子裡。
兩人的手在池子裡碰到一起,秦珏歌的指尖帶著涼意,讓淩緢不由的一陣心疼。秦珏歌好不容易去溫泉池子裡泡暖了,又來接觸涼水。
秦珏歌在家中應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會幹這些下人的粗重活。
淩緢扯了塊幹布,幫秦珏歌擦幹水漬,她的手纖細嬌嫩,應該用來彈琴作畫。轉身她麻利的把幾個碗洗幹淨,用幹布擦幹碗上的水漬,然後往回到竹簍子裡,用幹布蓋上。
她忙乎的期間,秦珏歌站在她身邊,陪著她。
“你可以去做些別的事。”淩緢無奈道。秦珏歌站在她身邊,像是個監工,在監督她洗碗洗的幹不幹淨,活幹的麻不麻利。
“做什麼?”
“看看話本子。”淩緢歪頭,秦珏歌睡前最愛看話本子,不過老是避開她,她每次一過來,秦珏歌就把話本子藏起來,滿臉緋色的看著她。像是隻做了壞事的狐貍。
“....”秦珏歌羞惱的瞪了一眼淩緢。
淩緢訝異的看著她。她哪句話又招惹到了大小姐,怎麼又不高興了。
等淩緢洗完碗,擦幹了手,秦珏歌把雪花膏拿出來,扣了一小塊,摁在淩緢的手背上。
“擦擦。”
淩緢抹開雪花膏,淡淡的清香在她的指尖暈染開,手指變得潤滑。
這雪花膏還挺貴,二兩銀錢才這麼一小盒。可一想到是為秦珏歌買的,她便覺得這錢得花,值得。
雪花膏塗抹在手上,手也變得滑滑膩膩的,像是保護層。
“今晚,你打算怎麼睡?”淩緢看向秦珏歌。既然秦珏歌要和她避嫌,她也尊重秦珏歌的想法,如果秦珏歌不想與她同床,她可以去隔壁的書房睡。
“什麼意思?”秦珏歌抬眸,問。
“我可以去書房睡。”
“書房沒有暖炕,牆體還漏風,萬一感染風寒怎麼辦?”秦珏歌蹙眉,語氣認真又嚴肅。
“哦。”淩緢點了點頭,心想,算你還有點良心。
夜深了,兩人在溫泉池子裡泡過澡,也就不用再燒水沐浴了。
淩緢脫下外衣後,上了暖炕。秦珏歌已經睡到了暖炕上,面對著牆壁,留給她一個嬌弱的背影。
往日裡,她一上床,秦珏歌就會主動貼上來,讓自己給她暖身子。
今日不用了?
應該是溫泉池子將身體泡的暖和了吧,淩緢這般想著,還是探過去一隻腳,碰了碰秦珏歌的腳背。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秦珏歌的腳還是這麼涼。
木屋是單薄的牆體,四面透風,沒有中間的保暖層。
最近一直下雪,被子又容易返潮,蓋在身上透著股濕氣。哪怕暖炕燒的再熱,也是硬的,硌人。
秦珏歌大戶人家出身,過著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