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冷,你時常用雪膏塗抹一下手指,別凍著。”淩緢把雪膏塞給秦珏歌。
秦珏歌開啟,也扣了一小勺,點在淩緢的手背上,指腹輕慢的幫她暈開。
淩緢感覺手背上似有螞蟻在爬,秦珏歌的手指軟嫩細膩,又塗了香香的雪膏,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我就不用了。”
“只會浪費了這玩意。”淩緢微紅著耳,低眸看著秦珏歌小心翼翼的幫她塗抹著手背,心尖莫名彌漫起暖意。
“誰說浪費了,以後我塗,你也塗。”
“你的手很漂亮,纖長勁窄。”秦珏歌握著淩緢的手,指尖劃過她的指腹,輕輕捏了捏。
淩緢只覺一陣電流劃過,她手心起了一層細汗。
“而且你的手掌好大啊,比我的大了不少。”秦珏歌指尖勾著淩緢的手掌,與她掌心挨在一起,認真的比了比,真的很大。
她與淩緢身高相近,可淩緢的手指比她長了一截,好生嫉妒。
“可能是我從小習武的緣故。”淩緢被秦珏歌這無端端的比較弄得臉更紅了些。
在女風盛行的周朝,誇贊女人手長,手大,太過直白,袒露。
她知道秦珏歌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可,她的心思卻不由的亂了。
“習武?”秦珏歌偏頭,看向淩緢。
此刻,二丫湊了過來。
“淩姐姐的劍法絕倫,耍起來,像是在跳舞般,美極了。”
秦珏歌眼眸一怔,望向淩緢。
“別聽二丫亂說,舞刀弄槍,有什麼好看。”淩緢幹笑了兩聲,秦珏歌嬌弱矜貴,定是不會喜歡這些粗魯的事情。而且,揚起滿院子塵土,也不好打掃。
“可是我都沒看過。”秦珏歌垂眸,眼底染上一抹失落憂傷。舞劍的淩緢,定是如二丫說的美極了。
“你若想看,我便獻醜一試。”淩緢勾了勾唇,受傷之後她沒練過劍了,難免生澀了。不知待會兒,會不會一緊張就出錯了。
淩緢拿起一根小樹枝,輕功點地,踢了一下身邊的枯樹。
枯樹上皚皚的白雪散落,淩緢一樹枝為劍,劃過掉落的雪,又一瞬指向天空,樹枝上接滿落下的雪花,零零點點。
淩緢淩空而起,長袍散開,她輕盈的像是飛燕。
手中樹枝的雪花抖落,四散開來,像是綻放的煙花。
一套落花劍法行雲流水,如魚遊竄般。
惹來繡花的小娘子們都來圍觀。
淩緢收起樹枝時,眼裡的冷冽隨即消散,露出溫和的笑意,還帶著一縷淺淺的羞澀。對上秦珏歌的眼眸,心裡七上八下,不知秦珏歌會不會喜歡。
卻見秦珏歌怔怔的盯著她,腦海中似乎有些畫面在回放,像是一段很深刻的回憶,曾在她未失憶的時間裡,被她反複的想起揣度。
她記憶中的那個人,與眼前的淩緢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