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得知夏明帝昏倒的訊息來承光殿看他。
香妃和如妃在房中,璟王向兩人請了安,看向香妃:
“父皇怎麼了,為何又病倒了?”
皇后的屍體謝燼已命人處理好,承光殿的主殿門前有人看守,璟王還不知道皇后暴斃的訊息。
香妃道:“陛下近來憂思過度,清涼臺迫害嬪妃和給皇后娘娘下毒的兇手還未抓住,陛下思慮過重便病倒了。”
靖王擔心的問:“太醫怎麼說?”
香妃道:“太醫說陛下的情況並無大礙,好生調養便可恢復。”
探望了夏明帝,璟王離開了房間。
臨走之前向香妃投去一個眼神,香妃知道他有話要說,尋了個藉口來到外面。
後院走廊,璟王在這裡等她。
看到沒人跟著,謝霽忍不住攬過香妃將她拉到面前:
“房間裡的情況很微妙,父皇到底怎麼了?還有,怎麼不見皇后?”
香妃道:“我跟你說了千萬不要說出去,皇后暴斃了!”
她將承光殿的慘案說給璟王聽。
謝霽眉宇震驚,皇后竟然被殺害了?
想起夏明帝再次昏迷,謝霽心中盤算著。
先前父皇病重吐血過,雖然後來身體好了一段時間,這才多久,又開始虛弱了,時不時吐血,他認為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太子之位還沒立出來,他和楚王各有一半的機會成為太子,看來這件事他得好好籌謀,萬一哪天要是父皇突然不在了,遺詔留下的太子便是今後的皇帝。
謝霽思索著這件事情,香妃卻在打著另外的主意,她睨著謝霽的神情:
“殿下,我有一事想讓你幫忙。”
謝霽拉回神志:“什麼事?”
香妃眼露悲傷,“在春依郡如果沒有殿下相救,若初那時怕被山匪帶走不知生死,對於殿下的救命之恩,若初一直感恩在心。”
去年謝霽西南遊玩,路上遇到山匪對兩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搶奪,其中一名少女便是眼前的香妃。
只一眼,謝霽就喜歡上了她。
他拔刀相助,將流若初和她的侍女季姝救下,得知流若初也要來京城,幾人一起上路,流若初也對他心生愛意,兩人很快墜入愛河。
謝霽坦白身份,承諾回京後將娶流若初為妻。
然而事與願違,等他滿心歡喜帶著心儀的人進宮向奚嬪請求時,卻被半年不曾踏入奚嬪宮中,那日心血來潮去曼音閣的父皇一見傾心。
母妃在宮中只是一個嬪位,並不受寵。
父皇半年去一次她的宮中,那次就那麼巧,他帶若初向母妃請安,被父皇看中若初將她納為妃嬪。
每每想到這事,謝霽都心如刀絞。
聽香妃提起以前的事,緊張道:
“你怎麼了,是誰惹你傷心了嗎?”
香妃搖頭:“殿下曾問過我為何要來京城,我說是為了與殿下在一起。”
謝霽心中動容。
香妃又道:“除了想與殿下在一起,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來京城為母親報仇!”
謝霽驚詫:“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事。”
香妃道:“那是我畢生的心願,我母親是被鳳青鸞殺害的,可惜我勢單力薄,既不會武功,也沒有一技之長,即使找到了鳳青鸞也無法親手殺了她為母親報仇。
後來遇到殿下,想求殿下幫忙,奈何入了宮成為陛下的妃子,今日鳳青鸞殺了皇后娘娘,我以為陛下能治她死罪,那樣我的大仇得報。
可如今陛下昏迷,鳳青鸞又有容王殿下包庇,難以給她定罪,實在讓我擔心,無法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