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案處理到這時差不多快要結束。
謝虞逃過一死,湛憶柳笑看向謝燼:
“容王啊容王,你找了這麼久的證據和證人,結果皇帝只是處死池暨,謝虞仍然活著,她害死那麼多百姓,你們難道能忍得下這口氣?就這麼讓真正的殺人兇手繼續逍遙法外?
你信不信就算她進了佛寺,手中再無可用之人,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復你們。沈菀若是知道你們白費力氣,並沒能幫她死去的父親報仇,別說她會怎麼想,那些死去的百姓的親人們又能得到交代嗎?”
她是江湖中人,殺的也是結過仇的江湖人士,從不對普通百姓下手。
池暨欺騙她,說要毒蛇對付仇家,結果用她精心養護出來的寶貝們去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她覺得可恥!
湛憶柳嘲諷的話在寂靜的大殿響起。
謝燼沉冷的目光朝她看去,湛憶柳一直在注視他,這會兒見她朝自己看來,毫無徵兆的四目相對,湛憶柳彎唇笑了笑,
這男人總算給了她一個正臉。
謝燼沒理會她的譏笑,目光轉向上方的夏明帝:
“陛下,臣還有一事要稟。”
謝虞剛落下去的心在聽到謝燼的這句話後又提了起來,他還有什麼事要說?
池暨心裡也湧上不安。
夏明帝沉著眉心:“什麼事?”
謝燼道:“這件事與謝虞和池暨有關,事關大夏皇家顏面,也事關淮北皇室血脈。”
夏明帝猜到謝燼想說的是什麼了,京城傳聞的謝虞和池暨的謠言之事。
他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卻不是因為謝虞和池暨不檢點,而是謝燼竟然將這件事當眾說出來,他應當查到了什麼要徹底在今日除掉謝虞,與他想保謝虞的意圖相悖,令他越發不悅了起來。
薛明也猜到了一點苗頭。
“容王殿下,你想說的是什麼?”
他算是看出來了,提到這兩人,除了京城至今仍在流傳淮北四公主親生父親究竟是誰的事還有什麼。
他的目光掃過謝虞和池暨,容王今日是要徹底摁死長公主,經過這次,長公主不可再懼,他不介意順水推舟幫容王一把,
謝燼的話一出來,在場的人神情各異。
謝虞的臉色尤其難看。
她看了一眼池暨,怒問謝燼:
“容王,你就這麼想將本宮踩在腳底永無翻身之日嗎?連這種無稽之談的荒謬言論都敢拿到大殿上來說,簡直放肆!”
池暨沒有想到謝燼會直接在毒蛇案後就說這事。
他能提出來,很大程度掌握了關鍵證據。
池暨的手指攥緊,等著事態接下來的發展。
夏明帝暗道,果然是這件事。
“容王這麼說,可有證據?”
謝燼道:“京城傳聞長公主與淮北使者池暨有染生下四公主範玥婷養在皇室,並非虛言,池暨與範玥婷是否為父女關係,取兩人的血滴血驗親即可。”
池暨從春澤園出來的時候嚴厲下令讓人看住範玥婷,不准她離開春澤園。
他不知道謝燼已將範玥婷從春澤園帶了出來,而且皇帝要滴血驗親,就算他下了命令又如何,還不是一句話就能將範玥婷帶到殿上來。
沒等夏明帝開口,謝燼道:
“暗夜,將四公主帶進來。”
所有人朝殿外看去。
範玥婷神情慌張走進大殿,看到謝虞快步跑過去。
“母后。”
謝虞驚道:“你怎麼來了宮裡,誰帶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