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鸞看了看身上，雖沒有血跡，衣服有些髒，讓晴雪準備熱水沐浴。
清爽之後，這才躺在床上，謝燼坐在她身邊，說起謝虞與皇后之間的一段往事。
當年皇后懷謝珩的時候，是在重華行宮生產的。
那時謝虞對外稱病在行宮休養，京城正歷經奪位之戰，怕波及厲皇后，夏明帝將她送往重華行宮待產。
兩人因此共同在行宮住了一段時間。
鳳青鸞道：“謝虞和皇后是姑嫂，兩人住在一個行宮，有什麼奇怪。”
謝燼道：“看起來很正常，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同尋常了，皇后生產時，從婆子到太醫，甚至經手的宮女，全都在後來的二十多年中相繼死亡，太醫和穩婆更是在皇后生產不久的三天後屍體被發現，這些你還覺得正常嗎？”
鳳青鸞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若說一兩個人死亡，可能正常，知道太子生產過程的人全都死亡，有情況。”
謝燼道：“沒錯，所以皇后生產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暫時還在調查中，不過我抓到了一個知情者。”
鳳青鸞問：“誰？”
謝燼道：“了緣，在慈光寺出家之前她是謝虞身邊的婢女，與冀心一起伺候謝虞，她在宮中的名字叫做仲偀。”
鳳青鸞微驚：“她是宮中之人，怎麼會在慈光寺？”
謝燼道：“謝虞去淮北和親沒多久，她以了緣的身份進入慈光寺，關注京城動向，飛鴿傳信到淮北，傳信的內容大多是與太子謝珩有關的訊息，從小到大都是由她私下傳給謝虞。”
鳳青鸞思索了起來：
“難怪謝虞如此在意謝珩，竟是從小關注，這不像簡單的姑侄關係。”
聯想到皇后生產與謝虞住在一起，且對外抱病，難道是因為厲皇后的關係謝虞才會對謝珩格外疼愛？
鳳青鸞將猜測說了出來。
謝燼道：“不排除這個可能，目前只查到這些，實際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為複雜，仲偀對謝虞的事閉口不談，無論怎麼審問都撬不開她的嘴。”
鳳青鸞道：“這麼多年不見，她對謝虞衷心不減，實在難得。”
謝燼道：“仲偀與冀心是當年謝虞遊歷山川時遇到的一對江湖姐妹花，謝虞去淮北帶走了冀心，留下仲偀在這邊，她們是她最為信任的兩個心腹。
如今仲偀在我們手上，冀心也被抓獲，事情將會迎來轉機，這兩人知道的關於謝虞的事不少，重華行宮發生的事也知道。”
對於謝虞偏寵謝珩的原因，結合謝燼說的謝虞和皇后之間的那段合住，鳳青鸞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相信謝燼在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之後應該也猜到了眉目。
但是那個猜測太駭人聽聞，要如何操作才能變成這樣，鳳青鸞不得而知。
可猜測若是真的，混淆皇室血脈，足以撼動整個大夏朝堂，在沒有徹底查清楚之前，猜測還是不能宣之於口。
鳳青鸞道：“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謝燼道：“冀心被抓，仲偀失蹤，這兩件事對謝虞衝擊不小，她已是被踩著尾巴的狼，接下來的行動將更為兇狠，我們要做好防備。侯府的暗衛已重新佈置，侯老夫人的事不能再發生。”
鳳青鸞道：“嗯，我知道，讓她待在侯府是最安全的，你也要注意安全。”
她想起是被怎麼騙去的慈光寺，又道：
“謝虞利用狄曼麗將我引去慈光寺，我懷疑她在調查我周邊的人際關係，可能會對身邊的人下手。”
祖母被她威脅過一次了。
至於其他人，鳳舒瑤，鳳芮安對她構不成威脅。
除了這些，謝燼那邊還有榮國公府。
“謝虞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國公夫人和洛靈可能會被盯上。”
謝燼道：“我已派人對榮國公府暗中保護，不會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