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尚修染問容王,語氣不善,尚愉婉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撐著身子說道:
“兄長,是妹妹擅作主張,沒有告訴你和父王母妃離開京城來了滄縣,不關容王殿下的事,我受傷也是因為自己跑出去被山匪打傷,是容王殿下將我帶了回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懲罰我吧。”
她害怕兄長與容王起衝突,也擔心容王因為她的緣故被兄長指責,在容王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怎麼也料不到兄長也會來滄縣剿匪。
尚修染的臉色還是緊凝著,道:
“容王殿下,請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外面的院子,尚修染道:
“容王,愉婉偷偷跟你來滄縣的事我相信她不敢撒謊,但你我合作也算盟友,有這層關係在,你應當保護約束她,而非放縱讓她險些喪命於此。”
謝燼道:“本王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才救她,至於她不聽管教,是你這個兄長的責任,與本王無關。”
尚修染噎了噎:“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殿下了?”
謝燼道:“不需要。”
說完他離開了院子。
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沒空在這為這些事耽擱。
看到兄長和容王出去,尚愉婉心緒不寧,擔心兩人會起衝突。
沒多久看到尚修染一個人走進來,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喊道:
“兄,兄長......”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尚修染走到床邊低頭看她: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敢揹著家人做出危險之事,回京後去向父王母妃認錯!”
尚愉婉道:“兄長,我知道的。”
只要兄長放過了她,父王母妃那裡一切都好說。
她也知道是因為自己有傷在身兄長才饒過了她,否則要是換做平常她早被打斷雙腿了。
尚修染看她蒼白的小臉,冰冷的神情柔和了下來。
“傷得怎麼樣?”
尚愉婉道:“傷在後背,是中箭,鳳青鸞看過了,讓我臥床休息,其他沒有大礙。”
她想了想還是問道:
“兄長,你來滄縣來幫容王殿下的嗎?”
陛下指認容王剿匪,兄長不應該會參與到這事當中。
尚修染道:“這是我與容王之間的事,你不必知道。”
尚愉婉有些急切的道:
“王兄,你答應幫殿下,是殿下應允過你什麼嗎?”
尚修染神情動了動:“你想說什麼?”
尚愉婉眼神躲閃了下,像是在決定要不要說出來,道:
“兄長,有件事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我在黑風寨中箭逃出來,昏迷之前遇到了容王殿下。
我問過衙門的人我是怎麼回來的,他們說是殿下抱,抱著我回來的,我與殿下已有了肌膚之親。”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尚愉婉的頭低了下去,聲音也越來越低。
如她預料,房間空氣的溫度迅速冷凝了下來,她不敢抬頭去看尚修染,繼續說道:
“兄長,我知道這件事怪我,我太想幫殿下分擔,想去探路救出人質,誰知被發現,殿下抱我回來已被衙門內的人看見,我的名聲在殿下那裡了。
我心儀殿下已久,兄長也知道,殿下對我沒有感覺,可事情發生了不可逆轉,所以我想如果兄長來剿匪曾讓王爺許下諾言,請兄長為了我讓殿下給我一個身份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充滿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