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鸞與謝燼也上了容王府的馬車。
放下簾子後,鳳青鸞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謝燼瞧她這樣,“這局是你做的吧?”
鳳青鸞眉眼彎彎朝他看來:
“怎麼會這樣問?”
謝燼道:“你與鳳舒瑤有過節,謝宴以前欺辱你,你不是個什麼都不計較的人,會輕易放過他們?”
鳳青鸞道:“你繼續說。”
謝燼笑意深沉:“你是不是早知道鳳政在放印子錢,沒有識破,特意等楚王府的喜宴揭穿此事?”
鳳青鸞愜意的倚靠在車窗上:
“說的沒錯,我知道鳳政在做這事,我也知道他的錢是從鳳舒瑤那裡拿的,放任他做了一個月,金額越累越大,等到今日讓人去告發,京兆府就來抓人了,我是這麼計劃的。
可是你猜為什麼京兆府知道是楚王妃的父親在犯罪,還是在楚王的喜宴上帶人過來攪了他的婚宴,鬧得人盡皆知?他明明可以顧及楚王的名聲,不用冒著得罪楚王的風險將事情壓下,等明日再來楚王府。”
謝燼道:“你的意思是,你不過是挑撥了事情讓人告發,有另外的人施壓讓京兆府必須今日到楚王府抓人,這樣無異於將事情鬧到了明面上來,百官和百姓們也都知曉了此事,皇帝肯定也會很快知道。”
鳳青鸞道:“那當然,要對付謝宴的人不止我一個,你要不猜下給京兆府施壓的人是誰?”
謝燼不假思索道:“太子。”
鳳青鸞揚起一邊的眉:
“為什麼不猜是璟王?璟王看起來對楚王的敵意更大,他最巴不得楚王天天踩雷好去落井下石。”
謝燼道:“正因為他太不想讓謝宴好過的心思擺到了明面上,所以才不會做這些讓楚王失利一眼看穿是他做的事來。
璟王看似是隻刺蝟,對楚王,對太子都不滿,實則膽大心細,不是表面看到的是個草包。
而太子就不一樣了,太子從小在東宮長大,比其他皇子更加見識了宮中的勾心鬥角,他的心思最為隱秘,他要動手自然也是最隱晦的。”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太子接管了大理寺總掌司之職,京兆府尹是他下屬,抓住了楚王府的錯處當然要給予重擊。
鳳青鸞佩服的給他豎了豎大拇指:
“不愧是殿下,這麼短的時間想到了其中關竅,厲害。我知道太子與謝宴不對付,將鳳政私放印子錢的事透露了給他,相信鳳政被抓只是開始,後面太子還有更多動作給謝宴使絆,我們等著看熱鬧吧。”
鳳青鸞嘿嘿笑了兩聲。
謝燼看她狡猾得如只小狐狸,笑著搖了搖頭。
要說心計,這小女子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兩人在馬車說著話,後面遠遠的一個巷口,兩個男人目光疑惑的盯著他們的馬車。
“那個婢女怎麼與容王乘一輛馬車了?她應該隨行在車旁才對。”
另一人道:“的確,哪有奴才與主子共乘馬車的,還是一男一女,不同尋常,國師要那個婢女的頭顱,那婢女與容王出行形影不離,咱們難以找到機會下手。”
這次他們接到的任務是要摘取那個叫憐星婢女的頭顱。
國師在祭祀上見到過憐星一次,讓他們務必儘快到手。
“憐星是容王的人,要想得手哪有那麼容易。”
其中一人說道:“容王府守衛森嚴,咱們想混進去抓人不可能,只有等機會她下次出來時再看情況。”
男人道:“好,這次先撤,對了,一組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那邊估計也不容易,不管是憐星還是鳳青鸞,都不容易得手,且行且看吧。”
兩個黑衣人跟了半路,見沒機會下手,悄無聲息的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