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謝宴去樨靈軒看鳳舒瑤。
鳳舒瑤用了鳳青鸞給的藥膏,黑斑消散不少,她瞟了謝宴一眼,低低的咳嗽。
謝宴緊張的看著她:“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鳳舒瑤抱住謝宴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弱柳扶風的說道:
“王爺,我沒事,還有幾天就是百花宴了,舒瑤也想去,可以嗎?”
謝宴微皺了眉心,攬住鳳舒瑤的肩膀:
“你體內的餘毒還沒有徹底清除,最好不要外出,若實在覺得悶了,等你完全康復,本王帶著你出去郊遊。”
跟預想中的一樣,謝宴不想讓她參加宴會。
鳳舒瑤心中不舒服,她是妾室,像宮中舉辦的大型宴會參加的都是天潢貴胄,謝宴再寵愛也不會帶她。
尤其還發生了她母親的事,謝宴愛面子,更不可能將她帶在身邊讓人指指點點。
鳳舒瑤也不惱,惋惜的嘆了嘆氣:“王爺說的是,舒瑤不去了,王爺要去幾天呢?”
明著可以不去,暗地裡還不能去嗎?
鳳舒瑤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這次她一定去見太子。
見她這麼聽話,謝宴也心情輕鬆,道:
“要去三日,在行宮住兩晚,第三日下午返程,本王不在府上,這三日你一定要好好吃藥,別讓我擔心。”
鳳舒瑤頷首乖巧:“是,舒瑤聽王爺的。”
五日後太子回京,街道兩旁夾道歡迎。
謝珩代替皇帝江南巡鹽,將巡視情況彙報給夏明帝,夏明帝高興得合不攏嘴,在朝堂上大誇太子成熟穩健,辦事有道,讓他欣慰。
謝宴前不久被官員們彈劾過寵妾滅妻,聽到所有人都誇讚太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以至於第二天前往西山行宮的路上他都一直板著臉。
鳳青鸞與他同坐在一輛馬車上,不想看他那張拉的極長的驢臉,欣賞窗外沿途的秀麗風景,同時目光也偶爾瞟向後方跟隨在楚王府的隨行隊伍中的一名小廝。
在隨行的隊伍中,其中一人是由薛之墨裝扮而成。
鳳青鸞朝後面看去的時候,薛之墨也正好在看她的馬車,四目相對,鳳青鸞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今天晚上她計劃了一出大戲,需要薛之墨幫忙。
薛之墨是原主父親在世時的得力干將,一直將原主當親妹妹對待,他比原主大兩歲,武功高強,心思縝密,在護國侯世後辭去官職。
聽說當時離開了京城,如今侯府需要,劉稟將他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