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藏回到家沒多久,知南慌忙來找他,把鳳舒瑤的事情一說,又提著藥箱心急火燎的往楚王府趕。
他趕到樨靈軒,看到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鳳舒瑤時,心臟一疼。
“你就是白神醫?快給舒瑤看看她的毒能不能解。”
謝宴拽著他,將他推到床邊。
白華藏顧不得男女有別,直接抓起鳳舒瑤的手腕給她切脈,探著脈象,他的眉頭越皺越深,撩起袖子看了看鳳舒瑤手臂上浮現的黑斑。
“神醫,舒瑤的毒能不能解?”謝宴問。
白華藏的臉色有些不好,道:
“以前我醫治過被山鼠咬傷的動物,被山鼠咬傷過的人中毒的很少,人與動物有些結構相似,我只能來試試以前的法子看有沒有效。”
他拿出銀針,在鳳舒瑤手腕上的穴道落下一針,沒多久,鳳舒瑤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床邊擔憂她的謝宴時,鳳舒瑤眼眶泛紅:“王爺……”
謝宴握住她的手,“我在。”
鳳舒瑤啞聲道:“我這是怎麼了?”
謝宴心疼道:“大夫說你中了毒,氣急攻心,白神醫正在想辦法救你。”
鳳舒瑤能醒來,說明她中毒未深,白華藏鬆了口氣,他治療家禽的那個辦法應該能行。
聽到自己中毒,鳳舒瑤的眼淚又來了,緊緊抓住謝宴的手:
“王爺,舒瑤的母親還在京兆府的大牢中,求殿下去看看她吧。”
她淚眼婆娑,我見猶憐,謝宴怕她病情加重,道:
“等你情況穩定了,本王親自去京兆府走一趟。”
得到了他的保證,鳳舒瑤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
“舒瑤!”謝宴驚慌喊道。
白華藏道:“王爺,庶側妃需要馬上施針,草民馬上開一張藥方,請王爺派人按照上面抓藥,施針之後病人要藥浴,請儘快去準備。”
他飛快寫了一張藥方,讓知南將鳳舒瑤翻過來露出後背,謝宴吩咐下去,在一旁著急看著。
隨著白華藏的銀針落下,鳳舒瑤額頭漸漸冒出冷汗,神情也越發痛苦,驀然吐出一口黑血,人還是沒有醒來。
她這般虛弱,彷彿會隨時離他而去一般,謝宴心臟揪疼,想到是鳳青鸞害得舒瑤這樣,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連帶著這兩日在宮裡宮外受到的氣都想發洩到鳳青鸞身上,在憤怒的驅使下,他衝出樨靈軒直奔衡嫵院而去!
鳳青鸞回到房間,剛喝了杯茶,就看到謝宴火冒三丈的衝了進來。
“鳳青鸞,那天晚上你將那隻畜生抓回來扔到舒瑤身上,就是為了等今日嗎?她中毒了,要死了,你高興了吧?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舒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要你下去跟她陪葬!”
他越說越氣,幾乎目眥欲裂,劈手朝鳳青鸞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