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各官員們將朝中大事稟報後,夏明帝讓無事退朝。
諫院的周宏生走出來:“陛下,微臣有一事要稟。”
夏明帝:“什麼事?”
周宏生道:“陛下,昨日京城街上發生了一起事關楚王府的醜聞,楚王寵愛府中庶側妃,其母張揚跋扈當眾攔下楚王妃的馬車辱罵,言辭不堪入耳,微臣認為,庶側妃之母的行為有辱皇家顏面,開不得這風氣,且楚王妃乃護國侯之女,被人當眾羞辱,實在讓三軍寒心。”
夏明帝臉色微沉,看向下方的謝宴:“楚王,有這樣的事嗎?”
謝宴心虛道:“父皇,這事昨晚庶側妃向兒臣說明了,此事有些誤會。”
一道看好戲的聲音道:“有再大的誤會,一個妾室的母親敢爬到正妻的頭上當街鬧事,囂張跋扈到不將皇室放在眼裡,應受重罰,否則今後將有更多的人效仿楚王寵妾滅妻,茲事體大,請父皇嚴懲。”
謝宴朝說話的人看去,是璟王謝霽。
謝宴心中抓狂,把那惹事生非的潘氏痛罵了一遍,又對將他這事鬧到父皇面前的周宏生和煽風點火的璟王痛恨至極。
低垂頭道:“父皇,昨日兒臣回到府上時間過晚,疲勞至極,沒有細問這件事的始末,對於此事的詳細過程,兒臣不是很清楚。”
此情此景,他不敢承認,含糊其詞的說道,謝霽沒打算放過他:
“不管楚王清不清楚,總歸事情鬧成了這樣,難道能逃脫懲罰?”
他緊咬著不放,謝宴攥緊了拳頭,夏明帝臉色黑沉:
“大理寺卿,周愛卿說的事你去查一下,查明後來跟朕稟報。”瞪了謝宴一眼,拂袖退朝。
謝宴心中打鼓,父皇沒說將此事全權交給大理寺卿處理,讓他查明去找他,是給他留了顏面,想到這裡,他懸著的心稍緩一些。
退朝之後,大臣們議論著走向宮,謝宴走在前面,感覺後背被一道道異樣的視線盯著,渾身難受。
“三皇兄,聽說昨日父皇留你在宮中跪了幾個時辰,走得這麼急膝蓋受得了嗎?”
謝宴想趕快走到宮外,誰知謝霽的嘲諷從身後傳來,他頓住腳步,回頭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咬牙道:
“謝霽,你還要來落井下石嗎?別太過分!”
謝霽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三皇兄,你冤枉臣弟了,臣弟是關心你,知道你在宮中跪了許久,特地拿了府上最好的外傷藥來送你,請你收下,別浪費了臣弟的一片好意。”
他手中拿著一瓶藥膏,面露關切,眼裡卻帶著嘲笑將瓶子放到謝宴手上,心情大快的從他身邊走了。
謝宴捏緊了瓷瓶,咬牙盯著謝霽的背影。
謝霽,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你栽到本王手上的時候!被百官嘲笑,謝宴哪還有臉面去京兆府,壓著火氣回了楚王府。
鳳舒瑤在榮國公府受了氣,加上身上瘙癢無比,讓她心情越加煩躁,回到樨靈軒後發了好大一通火,舉著一個花瓶正要砸,小丫鬟來稟報:
“庶側妃,殿下下朝回來了。”
鳳舒瑤手中一滯,放下花瓶奇道:
“回來的這麼快,殿下不是說要去京兆府探望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