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淨語提出要去水池邊。
薄顏站著不動，“你想說什麼做什麼，我大概都能猜到。其實你和阿夜這麼多年朋友，如果真心喜歡他就說出來，沒必要遮遮掩掩，搞這些陰間手段。”
“你懂什麼？”元淨語突然瞪大眼睛盯著薄顏：“我是喜歡阿夜。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喜歡不是佔有。我從來沒想過要阿夜和我在一起，或者娶我。”
“這些年來，我和阿夜相依為命，互相陪伴。我只求這樣的生活永遠不要改變。就是你這個貪錢的女人，把我和阿夜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薄顏皺眉：“阿夜是個負責任的人，就算他結婚生子，也會永遠履行對周進的承諾，好好照顧你。你太偏激了。”
“我偏激？”元淨語怒目圓睜：“只因為阿夜和周進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就算他喜歡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而我，因為雙腿殘疾，知道配不上他，所以一直都只敢做他的好朋友。”
“是你仗著自己年輕漂亮，一次次勾搭阿夜。男人嘛，會喜歡那些年輕健全的身體在所難免。我就當成是阿夜逢場作戲了。如果你識趣的話，最好自己消失。”
薄顏覺得跟元淨語講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完全說不通。
“如果你跟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讓我對阿夜產生懷疑，我想你錯了。很多事情，除非阿夜親口跟我說，不然我不會信其他人的半個字。”
“那如果我有這個呢？”
元淨語突然拿出一顆珍珠，攤在掌心給薄顏看：“這就是最後一顆珍珠。如果我說珍珠被你藏起來了，你覺得有沒有人會懷疑我？”
薄顏一時間搞不明白元淨語到底想做什麼。
“你自己藏著珍珠，還要死要活讓別人去給你找？”
“這顆珍珠，就是為了今天準備的。”元淨語說：“阿夜是有個判斷能力的男人，我也沒指望一次陷害，就能讓他懷疑你。”
她轉動輪椅，想去到那邊的水池邊上。
薄顏按住她的輪椅：“你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還沒有人能攔得住。”
元淨語說著，緩緩站了起來。
薄顏震驚地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這一幕。
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元淨語的雙腿殘疾，而且司靳夜照顧她這麼多年，竟然連一點破綻都沒有？
楊萬洲作為她的主治醫生，也沒有發現？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
元淨語回頭朝薄顏笑了一下，幾大步走到水池邊上，把那顆珍珠扔下水池。
薄顏追過去：“我會把今天看到的都告訴阿夜！”
“那些事以後再說吧。眼下，你有兩個選擇。”元淨語笑得不懷好意：“一，是你跳下去把珍珠撿起來。”
“二，我來跳。”
元淨語靠到薄顏耳邊：“落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要你現在就還回來！”
薄顏瞪著元淨語，“你真可怕，阿夜遲早會知道你的真面目。”
“這是我和阿夜之間的事，與你無關。限你三聲之內跳下去。”元淨語開始數數：“一，二……”
薄顏不等她數到三，咬牙跳了下去。
今天水池的水比昨天更深更冷，薄顏憋氣朝底下沉了十幾次，才把珍珠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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