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生原本還想原諒薄悠然一次。但見她死不悔改,立即想起她剛才在繼父面前道歉裝乖的行為。
這女生太假了!
還是離她遠點吧。
她們都有默契地別過視線,不想再同薄悠然說話。
薄悠然藏在桌底下的手指,悄悄曲捲起來。
不對勁!
這幾個跟屁蟲平時都跟狗一樣,最聽她的話,做什麼都以她為中心。
今天居然全都不理睬她?
難道,真是薄顏跟她們說了什麼壞話?
只能說,薄悠然想太多了。
薄顏此時忙著安撫憤怒的玉佩,沒空難過,更加沒空說任何人的壞話。
聽到司靳夜連罵了好幾聲,薄顏有些感動,所有的失落和委屈,都在阿夜對她的在乎裡消失不見。
她笑得眉眼彎彎:“阿夜你別生氣,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理那個人。”
司靳夜最初對薄崇禮沒什麼感覺。
做為商人,他不夠果敢大氣,缺乏魅力。
做為父親,他偏寵繼女輕視親生女兒,完全不合格。
好在薄顏完全不在乎這個父親,司靳夜也可以直視無視他。
但今天他能感覺到薄顏的委屈和失望,無比憐惜薄顏的同時,因薄崇禮而起的怒火也嚴重超標了。
若是他迴歸本體,絕不會讓笨丫頭再受這種委屈。
一丁點都不行!
半天得不到回應,薄顏很憂愁:“阿夜你這樣生氣,會不會影響修煉啊?薄崇禮算什麼?不值得你這樣的……”
在薄顏心裡,阿夜比薄崇禮重要太多。如果因為薄崇禮影響修煉,實在太虧。
她一下一下地撫摸著玉佩,溫柔的指腹,就像溪流熨燙過五觀百感。
司靳夜的戾氣一點點消失了。
他又氣又好笑:“你真是個笨丫頭。明明該由我安慰你才對,怎麼到最後,倒顯得我比你還著急。”
薄顏神態很平靜:“我八歲就被送到鄉下,十年的分離,父親和我還能有什麼感情?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我才不會為這點小事難過。”
她嘴上說得輕巧,司靳夜卻知道,薄顏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