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林雨笑了笑,說,“曾經的‘花心大蘿蔔’,現在那麼專情了?”
我說:“我只是找不到可以讓我衝動的人了。”
“你要買什麼?”林雨問我。
“肉,醬油,還有,”我想了想,說,“芹菜和小白菜。”
林雨看了看我,笑了。
我發現林雨變得比之前能笑了,愛笑的女生運氣不會太差。
“我明白了,”林雨說,“是阿姨讓你買菜,你忘記了吧?”
“怎麼可能,”我說,“我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忘掉。”
“切,”林雨白了我一眼,說,“聽我的,買芹菜回去就好了。”
“沒騙我?”我將信將疑。
“不相信我?”林雨說。
“相信你。”我點點頭。
買好東西去結賬,差點把自己押在超市裡,以後出門,就得多帶錢。
“回去麼?”我問林雨。
“不回去,我還得等人呢。”林雨說。
完了,完了,我心裡想,這林雨一定有物件了,一年不見了,肯定被別人家的男孩子勾搭去了。
林雨看我不說話,踢了我一腳,說:“快回家做飯去,我等我媽呢,在二樓挑衣服。”
林雨這句話讓我的心平靜下來,屁顛屁顛的我就回家了。
回家我媽倒是還真沒說我買錯了,倒是說我跟個女生似的,去超市買個菜磨磨唧唧。
我無奈。
揹著空空的行囊回到家,再背上媽媽的愛,我重複著上一個星期的動作,抬腳跨上公交車,從兜裡掏出一個硬幣,輕輕的拋起,硬幣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的砸到司機師傅的頭上,然後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
“你有病啊馬小哲,”司機師傅罵我,“多少次了?扔不進去別逞強行不行?你下次再給我扔硬幣,我不拉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說。
一車人就在笑。
“趕緊撿起來!”司機喊道。
我趕緊撿起來,闆闆正正的把硬幣放進投幣箱。
不應該啊,這一招我練了一年多了,還是一直砸在司機的頭上,難道是投『射』的弧線和所使用的力沒有經過系統的科學計算導致的?等會去了教室,一定要好好計算計算。
幸虧我上車是始發站,還能坐著,一路往公交車裡擠的人,讓我感覺國家的計劃生育,計劃的真失敗。
本來公交車人就滿了,經過司機的周詳安排,公交車不斷的有人可以上來,真的塞得是前胸貼後背。
我雖然坐著,但是前方一個姑娘扶著我的位置,那真是,在往前擠一擠,我就······前胸貼正臉了。
那姑娘一路可沒少給我使眼『色』,我知道,不就想讓我站起來,她坐會麼?休想!
我閉上眼,睡了一路。
公交車沉悶的空氣壓的我都透不過氣來,到學校門口下車都難。
我下了車,正好看到大春、老丁以及宿舍幾個人出來。
“蘿蔔!”老丁衝我招手。
“你們幹啥去?”我問。
“吃飯去,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大春說。
“等我一下,”我說,“我把書包找個人給帶回宿舍,不方便揹著。”
“哎,哎哎哎同學,”老丁衝一個人招手,那個青年就停下了,“幫忙把書包帶回去好麼?”
“你們哪個宿舍的啊?”那青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