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睡一會,趙潔就踢了我一腳,我一抬頭,大餅正好出現在教室門口,我趕緊拿起書來像模像樣的讀著,我記得那時候有篇文言文我特別喜歡,叫《琵琶面》,呸,叫《琵琶行》,我感覺白居易寫的這個文中的女子,像極了現在的很多人,感嘆人生的不如意,感嘆時光的不珍惜,不奮鬥,光想著靠天靠地靠祖上,到頭來一事無成,變成了芸芸眾生的一員。
繼而又感嘆白居易,一代才子,卻落得今天的這不天地,自古慧眼識英雄,可是哪有這麼多的慧眼,誰都不想有人比自己強,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一小人,一君子。
更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一句就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這到底是幾個手在彈,這要是放到現在,那手速那趕上縫紉機了。
還有那道菜“油爆琵琶半碗麵”,每次去麵館我都問問有沒有“琵琶面”,人家說沒聽過。
感覺是人生一大遺憾。
其實文言文對於我來說,是存在很深的感情的,就比如說初中的那篇《花木蘭》,當時我們語文老師還是那個剛畢業的挺漂亮的實習生老師,我起來背誦: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對這篇文言文我感覺十分納悶,你說花木蘭在家“唧唧復唧唧”的挺好的,還要去打仗,這要是每個月到了月底,那要是趕上戰爭,那,那能受得了流血嗎?
背到最後背出溜意思是順嘴)了嘴,來了一句“同床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這一下全班都炸了,包括語文老師,用書擋著臉笑的身體都抽抽了,我這還納悶呢,我不就背錯了,至於這麼大的反響麼。
都笑夠了,我一臉鬱悶的站在那裡,語文老師放下書,眼淚都出來了,她笑著說:“馬小哲,你是不是故意的。”
打那天開始,這班裡的不良少年就開始傳這句“同床十二年”了。
而我一直也沒感覺我哪裡背錯了,難道木蘭睡在地板上?古代行軍打仗不都是通鋪麼,同床十二年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裡錯了?
不過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個木蘭,我感覺木蘭首先一定是個飛機場,跟王藝涵那樣,不然這怎麼能隱藏十二年。
大餅轉了一圈就走了,我已經哈欠連天了,剛想趴下再睡會,趙潔又踢了我一下。
“啊唧唧復唧唧,嘈嘈如急雨······”我趕緊出聲讀著。
“你這讀了些什麼啊?”趙潔問我。
我看了看四周,大家並沒有很認真的讀書,難道大餅沒來?
“我問你話呢。”趙潔說。
“大餅沒來?”我問她。
“剛走,怎麼了?”趙潔一臉納悶的看著我。
“那你踢我幹什麼。”我抱怨道,就想趴下睡會,趙潔趕緊拽拽我的頭髮,問我:
“昨天你去送六班那個女生了?”
趙潔這一問,我瞬間清醒。
“怎麼了?”我問。
這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麼事情來,我可得保持警惕。
“你這花心大蘿蔔,你這換物件也太快了吧!”趙潔感嘆道。
我冷笑,說:“你聽誰說的我有物件了?”
“這還不明顯,”趙潔湊過來,說,“你這都光明正大的把人家送回宿舍了,你這還不是搞物件?”
“你要是願意,我每天去送你,你說可以吧?”我真是無奈了,這女生真是多事。
“切,”趙潔看了看我說,“誰要你送,送你的六班物件去。”
我還真是服了,我這是得罪誰了,我這不出於禮貌把人家送回去,這就搞物件了,我這跟阿姨談了談話,難道我還得拜個兄弟?
還有,我記得我送小仙女的時候並沒有太多人在一邊啊,這個趙潔是不是跟蹤我?這個女生也太可怕了!
我問趙潔:“你咋知道我昨晚上去送小仙女了?”
“哎呦呦,”趙潔笑著說,“還小仙女,你這物件搞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回答問題,”我皺著眉頭說,“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去送她了?”
趙潔看了我一眼,說:“昨天我去打水看到的,不行啊?”
“首先,”我訂正道,“我沒有和她談戀愛,再一個,我送小仙女回宿舍,也純粹是出於禮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每天送你回宿舍,但是,我可不是閒的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