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學校門口,我和老丁說了拜拜,我坐上了公交車,直達家門口,老丁有錢,打車去車站,然後坐客車回家。
上了公交車,坐到上次和那個青年幹架的站牌,我沒忍住往下瞅了一眼。
這一眼,可是把我嚇了一跳,站牌哪裡上次我揍得那個青年就站在哪裡,還帶著兩三個人。
“真特麼的冤家路窄。”我嘀咕了一聲,把頭低下,防止被那青年看到。
但是有點晚了,那青年上了車,站在我面前,說:“哥們,好久不見啊。”
我抬起頭,笑著說:“好巧啊。”
“你們投錢麼?不投錢下去!”司機在前面喊道。
“走吧。”那青年踹了我一下。
我一看不好翻身,只好跟著他們下去了。
下去之後,我一看,一共三個青年,加上上車喊我的,四個,都把手揣了兜裡,流裡流氣的。
“哥們找你一次不容易啊,”那個捱揍的青年說,“你看到我這臉了麼?”
說著他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臉讓我看,我一看,有點青。
“下手很狠啊哥們,”他繼續說,“我這從上一個星期五下午就開始在這裡等你,等了你一個星期才放假啊,你是四中的還是六中的?”
<再給我狂。”他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我沒閃。
“今天我不難為你,”捱揍的青年說,“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頭,叫一聲爺爺,自己把自己的臉打成我現在這個青的樣子,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我不這麼做呢?”我問。
“不這麼做?”那青年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甩棍,說,“那讓你嚐嚐這個滋味。”
沒想到這兩年了,甩棍還是打架的必備武器啊。
“你自己選擇。”他身後一青年說。
說完那三個青年也都掏出甩棍來了。
我一看這今天我怕是要吃虧啊,這四個人,都有甩棍,隨便一棍子打在我身上,我怕是都得痛不欲生。
想到這裡,我想起自己書包裡還有一根30厘米左右的鋼筋呢,挺細的,用起來不知道順手不順手,比起甩棍是差遠了,但是如果我先把他們打倒在地,那我還是佔優勢的。
但是鋼筋怎麼和甩棍比,要是想打一架,我得先搶一個過來。
看了看捱揍的青年的手裡的甩棍,我有了一個想法。
我往青年他們身後看了一眼,抬起手指著他後面說:“我朋友來了。”
“啊?”那些青年一起回頭看去,我伸手從捱揍的青年手裡拽過甩棍,衝著他的肩膀就一甩棍下去。
“啊!”那青年大叫著,捂著胳膊就倒在地上了,趁另外那仨青年回頭之際,我衝著倒在上的青年又補了幾甩棍。
“啊啊啊!”他大喊著滾到一邊去了。
“草,上啊!”一個青年大喊。
我轉身就跑,後面他們就追,跑了百十米,有點累了,我咬咬牙,停了下來,準備大幹一架。
我一停下來,還沒轉身呢,後面有個青年跑的和野驢似的,就追上我了,衝著我的頭一甩棍就下來了,嚇得我一彎腰,這一甩棍就打在了我揹著的包上。
“當”的一聲響,我後背震得發麻,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還好沒砸在我的頭上,砸在頭上我得成植物人。
後背火辣辣的,但是不是很疼,估計這一甩棍是打在包裡的鋼筋上了。
真是燒了高香。
我不猶豫,反手就是一甩棍打在那個青年的手腕上,那青年頓時跳了起來,甩棍掉在地上,手狂甩著,又蹲在地上捂著手,我上去一腳踹在他的頭上,他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