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場考試結束,不知道是喜是憂,就結束了四個月的時光。
我和老丁最後離開,把舍友都送走,老丁看了看空『蕩』『蕩』的宿舍,和空『蕩』『蕩』的床,感嘆道:“怎麼這就跟畢業了似的,都走了,咱倆也走吧。”
“走吧!”我說著,背起包,等著老丁。
“我換個衣服。”老丁說。
我笑笑,說:“出去約會麼?”
“約個蛋啊,”老丁把一件長袖t恤套在身上,說,“女人都是老虎。”
我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草,”老丁罵道,“我這衣服破成這樣了,你看看咱倆窮的。”
老丁坐在床上,弄著自己的t恤袖,我看了看,老丁的t恤是耐克的,袖子已經破了,一個大洞。
“呲。”老丁一使勁,把袖子的洞撕開了,嘟囔著:
“撕開吧,撕開還好看一點。”
我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還好自己的袖子沒磨破,從老丁這個袖子上,就知道老丁是多麼的作了,比我還作。
老丁把袖子撕下來,扔到垃圾桶裡,說:“留點念想在宿舍。”
“走。”
和老丁背上揹包,就出了宿舍門。
“咱們怎麼走啊?還有多錢?”學校門口,我問老丁。
老丁掏遍了所有的兜,掏出十幾塊錢。
我掏出了5塊錢。
“怎麼辦,”老丁把錢揣進兜裡,說,“咱們車都沒法座。”
“你的錢夠麼?”我問老丁。
老丁想了想,說:“剛夠坐客車回家的錢。”
我點點頭,說:“我用2塊錢就能回家了,要不咱們走著去客車站吧,我送你。”
“好。”老丁點點頭。
我從來沒去過客車站,我從學校門口坐上車就能回家,直達家門口的公交車,但是老丁就不一樣了,老丁家裡遠,沒有公交車能夠到,只能坐客車回家。
我忽略了從學校門口到客車站的距離,跟著老丁從學校門口一直走,一直走,路過了四中門口,然後又路過了二中的門口。
“累死我了。”在一個十字路口我差點沒忍住就癱倒在地上。
“臥槽,這才多少路啊。”老丁在一邊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吐了口唾沫,說:“以前哪走過那麼遠的路。”
老丁嘆了口氣,說:“以前我和呂薇,還有幾個朋友,從客車站走到四中,又走回去,都沒感覺那麼累。”
“你那是男女搭配,走路不累,你再看看咱倆,這倆光棍在路上就這樣走著,一路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的······”還沒說完老丁就打斷了我:
“你再唱起來把!快走快走。”
沒辦法,我『揉』『揉』腿,繼續跟老丁一起走著,老丁一路不知道叨叨著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淡淡的聽了幾句老丁感嘆以前的時光。
是啊,我們總是在感嘆以前的時光,初中的時候我就懷念小學的時候,那時候多好啊,感覺誰都是寵著我的,但是轉身一邊,誰都想揍我。
還有那些在稚嫩的年級揚言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總是走到半路就走丟了,不知道是我的過錯,還是外界的因素,但是我一直的認為就是我不懂的珍惜。
還有那些誇下海口說愛我寵我一直都在的人也愛著愛著就不見了,時過境遷,我再也懷念不起當時的那些人對我說這些情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