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冬天,我和老丁過得是相當的難忘。
大禮拜日回家,我媽問我:“在學校過得怎麼樣,前幾天下大雪了,不知道冷不冷。”
“不冷,”我說,“出了宿舍就到了教學樓,屋裡人多,暖和。”
從初中的時候,媽就天天叨叨我,要穿的暖和一點,不能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可是我真的不冷,所以一直穿的都很少。
“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我媽衝我離去的背影喊道。
現在想想,就應該聽父母的話,可是叛逆期的我,眼裡都是小姑娘。
回家住兩晚,我感覺我整個人會胖十斤。
臨走又是精打細算到喝水的錢,我揣著200塊錢,離開了家。
我從來沒抱怨父母只給我200元生活費,我也從來沒抱怨這200元這不夠那不夠的,也沒有攀比過別人300、400元的生活費。
我沒有什麼可以去挑剔的東西,父母養著我,我應該感恩,200元我能吃的很好,也沒有吃不上飯的那一刻,所以我很開心。
“媽,”上公交車之前我轉過身來衝媽揮揮手,說,“我走了,你回去路上慢點,注意看車。”
媽也揮揮手,對我說:“走吧走吧!去好好學習,別禍害別人家小姑娘。”
媽的話語裡,包含了太多。
媽這一句話,讓公家車裡的人看我都用另一種目光。
搞得我和人販子似的。
我尷尬的坐在凳子上,看著窗外。
從坐上車到六中,一共是50分鐘的路程,我一般眯一會眼睛,看一看公交車裡有沒有什麼美女,然後,需不需要給老人讓個座。
一般老人比較多,美女比較少,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全程站著回學校。<p!
下了公交車,我站在學校門口,看著一左一右兩座一模一樣的教學樓,我搖搖頭,想著我t又回來了。
回到宿舍,一個人都沒有,桌子上放著一盒“黃山”牌的煙,5塊錢一盒。
我笑笑,把書包扔回床上,抽出一根菸點上。
“咳咳咳咳。”這煙嗆得我直咳嗽。
“ca。”我罵了一句,把煙掐死扔了出去。
掏出手機,我給老丁打了個電話。
“老丁,”我說,“你到哪裡了?”
“到樓下了。”老丁說。
我直接掛了電話,『奶』『奶』的,到了樓下了還接電話,這不一『毛』錢又沒了。
很快老丁就上來了,又扔下一盒“黃山”。
“你這搞批發了麼?”我笑著問老丁,“這怎麼兩盒‘黃山’,這個煙嗆死我了。”
“窮啊,”老丁說,“這兩天請呂薇吃飯了,我窮了,這個星期得你照顧我了。”
我ca,這有了物件就是不行啊,這錢花起來就像是流水。
老丁這還400元生活費的,都沒了,我這200元生活費的,得窮的大哭。
“好,”為了兄弟的幸福,我說,“我盡力。”
“抽根菸。”老丁遞給我一根“黃山”牌香菸。
我接過來,很顫抖的點上,慢慢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