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沈澤,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萬氏和府醫,沈文卓頓時就傻眼了。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怎麼回事,爹和孃的事情這是露餡了。
看著一臉驚慌的沈文卓,沈澤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一巴掌扇了回去。
“你個野種!”
就看他進來管府醫喊爹,看來這件事情一早就知曉了,吃他的喝他的,背地還喊著親爹。
他們這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來耍了。
“爹!您打我幹什麼?”沈文卓捂著臉頰,心虛的望著沈澤。
這老東西從未動手打過自己,這會兒氣成這樣,總感覺他要殺了自己似的。
“我不是你爹,你個野種,你爹在那兒呢?”
沈澤憤怒地扯過了沈文卓的胳膊,直接踹到了府醫和萬氏的面前。
“來人,把他們三個都給我綁了!”
揹著自己苟且,害得他十幾年沒有自己的子嗣,還算計他的家產,不弄死他們難消自己心中之恨。
“老爺,您就處置妾身一人吧,文卓可是你從小疼到大的,還請老爺念在咱們十幾年夫妻的份上網開一面,留文卓一條活路吧!”
萬氏爬到了沈澤面前,扯著他的袖子,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和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怎會不知曉他的性子,如今東窗事發,自己即便再求也是沒有用的了。
就想著看他能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留兒子一條活路。
至於表哥,就在他剛才說出那番話時,自己的心已經死了,而且現在也很後悔。
不應該跟他勾搭在一起,害了自己也害了兒子,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如今她只求能保住兒子的命。
“留他一條活路?哼!”沈澤冷笑。
他只要一看到這野種,就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提醒他不但當了活王八,還給人家養了十幾年兒子。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府醫渾身抖如篩糠,不斷的給沈澤磕頭。
以老爺的性子,怕是自己這次活不成了。
看著他嚇得渾身顫抖,沈澤眼裡沒有半分的溫度,反倒是滔天的恨。
“狗奴才,做了這種畜生事情還想活!”
這會兒他恨不得把這狗奴才碎屍萬段了,還腆著臉求自己饒他,轉頭看向了忠伯。
“把他們押到柴房,給我看好了。”
“是。”忠伯也沉著臉。
不怪自家老爺氣成這個樣子,遇到這種事情,換成誰不得生氣,招來了幾個小廝,不顧萬世他們撕心裂肺的求饒。
五花大綁的將他們捆在了一起,一路拖拽著送去了柴房。
“依依,你是怎麼知曉這件事的?”萬氏他們拖走之後,沈澤看向了沈依依。
這孩子能準確的逮到這對狗男女,想來她應該是一早就知曉了,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知曉的。
“很早以前了。”
“那你怎麼不跟為父說?”沈澤不滿地瞪著沈依依。
就猜到她應該一早就知曉了,這孩子竟然沒跟自己說,讓這對狗男女如此逍遙,他這相府的家業險些送給了那野種。
一看老爹要衝著自己發火,沈依依也撇了撇嘴。
“從小到大我說什麼您聽過啊!萬一我說了您不相信,那我又遭罪了,不當上太子妃,我哪敢說這事兒。”
“……”沈澤眉頭緊皺。
想起了這孩子以前跟自己說什麼,不是挨訓斥就是挨罰,如今想來,都是萬氏攛掇的,心裡生出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