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靖看完來自華夏的密報,緩緩抬頭,淡然道“死士可準備好了?”
“回稟三王子,已準備妥當,就等下令。”拓拔海恭敬行禮。
“華夏那邊已鋪排好,去準備吧!”
“是!”拓拔海快步離去。
就在此時,一內官快步入殿,行禮道“啟稟三王子,大王病危,命你前往蟠龍殿。”
拓拔靖的神情閃過一絲黯然,緩緩道“知道了!”
內官也不退下,見拓拔靖冷冷盯著自身,強笑道“大王怕夜路不好走,命奴才為三王子帶路,請三王子勿要怪罪。”
拓拔靖淡然一笑,緩緩道“帶路吧!”
“是!”
蟠龍殿乃南笙國君主宮,佔地之廣,極為罕見,雕龍畫鳳,富麗堂皇,就連地板都是打磨光亮的金沙鋪墊,極為奢華。
拓拔靖一跨入大殿,殿門猛然緊閉。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拓拔靖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眼神彙集在正中央高堂之上的中年人。
拓拔驚鴻神情冷漠,氣定神閒,全然沒有一絲病態。
“想來是奴才傳錯話!”拓拔靖輕笑一聲,緩緩道“這奴才真該死!竟說父王病危!兒臣觀父王神色大好,想必經過這段時間精心調理,已經痊癒!”
“其實,本王還有一病,這個病,只有吾兒才能治,就是不知道吾兒願不願意割愛!”
“兒臣的一切都是父王賜予,若父王想要,皆可拿去。”
“但為父以為,吾兒必不願輕易獻出。”拓拔驚鴻眼中寒意更甚。
“看來,父王得的是心病!”拓拔靖輕嘆道“難怪父王這段時間一直託病不見兒臣!”
“跪下。”拓拔驚鴻暴吼一聲。
兩側頓時湧出數十名兵戈森森的殿衛。
拓拔靖怡然不動,慘笑道“看來,父王真的容不下兒臣!”
拓拔驚鴻眼神閃過一絲愧色,旋即,又被寒意覆蓋,冷冷道“你以為是本王容不下你嗎?是王國容不下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本王讓你治理王國,不是讓你毀滅王國,華夏國你也敢惹,想我南笙大陸與西域神州歷來和好,你倒好,趁本王養病期間,出兵進犯他國,還打到人家王都,如不用你項上頭顱,如何令華夏平息戰火,本王雖是你的父王,但更是南笙國君,國事無家事,此事,本王絕不姑息。”
“看來父王是病糊塗了!進犯華夏,父王好像也沒有反對,兒臣以為,父王也同意兒臣的主張!”
“放肆!”拓拔驚鴻有些掛不住,顯得惱羞成怒。
“想必,當年王兄謀反,也是父王這般作為吧!”拓拔靖無比落寞,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悲哀,親情,變得微不足道!
拓拔驚鴻眼中殺意愈發強烈。
“其實,兒臣一點都不想要成為王子,兒臣也時常想起小時候的情景,那時候,父王很慈愛,給兒臣找最好的師者,常常陪在兒臣身邊,自兒臣懂事起,父王就常說,拓拔一族立國如何不易,時常教誨兒臣尊師重道,兄弟姐妹間和睦共處,那時候,兒臣只是兒臣,簡單、開心!”
沒由來,拓拔驚鴻的眼眸閃過一絲黯然!
“可惜,人,終究要長大!長大後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兒臣的兄弟不再喜歡兒臣,他們更多時候,想要兒臣死!”拓拔靖笑得格外苦澀,輕聲道“相信也是父王的權衡之策所致!兒臣也經常在想,王座,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讓我們兄弟相殘以保穩坐王座!父王,我是你兒子啊!你的親生兒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拓拔驚鴻沉默了!
拓拔靖目睹這一幕,絕望的閉上眼睛,雙腿一軟,重重叩首道“這是兒臣給父王最後一次行禮,請父王珍重!”
拓拔驚鴻眼中的寒意快速散去,輕嘆一聲,緩緩道“靖兒,交出兵符吧!本王會對外聲稱你染病身故,此後,就安心呆在後宮吧!把三王子押送秋月閣,無令不得出閣半步。”
秋月閣,後宮中的冷宮,孤立的宮殿,一般用於囚禁犯事失寵的嬪妃,一旦踏入秋月閣幾乎就是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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