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一隊隊士兵急速行軍,閃避的民眾雖知是為了軍演,可眼神中還是流露著緊張。
茶樓上,青年緩緩收回視線,端起杯具抿了口,淡然道“可有辦法將訊息送出?”
“不能!”隨從低語道“西北兩城如今許進不許出,進城還需經過嚴格盤查。”
“信鴿也飛不出去?”
“是的!”隨從埋首道“城牆哨塔皆有弓箭手嚴密控防,不敢冒險暴露。”
青年緩緩放下杯具,輕笑道“有意思!”
“少爺,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該做都做了!剩下就聽天由命吧!但願拓拔絕不要令三王子失望!”青年緩緩起身離去。
夜幕。
一輛輛車駕從大臣府中趕出,所有車駕的目的地只有一處,王殿!
主殿上,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最為顯眼的莫過於兩側並排的軟榻,當然,這些軟榻為何在此,無人說得清。
群臣攜帶家眷默默就席而坐,隨著酒水糕點上案,氣氛漸漸活躍起來,朝臣中不少交談甚歡,當然,也有一些保持著心事重重。
“相國到!”
群臣側目,張義面無表情踏入大廳,步上主位,旋即,緩緩坐了下去。
群臣面面相覷。
“相國這是何意?今日設宴的難道不是統帥?”說話的是一名武將,眼眸中閃爍著怒火,在他看來,張義此舉,不分尊卑,主位,豈是區區相國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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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淡然一笑,緩緩道“統帥另有要事處理,特命張義主持宴會。”
“即使如此,臣下與相國告知也一樣,府中老父重病纏身,實在食之無味,請求先行退席回府照顧老父。”文臣話剛說完就想帶著家眷退去。
張義慢條斯理道“趙內史不必著急,張義已命人將你老父接回宮中調養,你就安心受宴即可。”
此話一出,全場色變,內史文臣更是厲聲道“相國為何如此行事?”
“實不相瞞,王都正面臨著一場危機,今日之舉,張義乃迫不得已為之,待危機渡過,張義必定親自上府負荊請罪,如今,只好得罪了!”張義神情一肅,高聲道“來人!”
殿門大開,無數的衛兵湧入,眨眼間將群臣圍住。
這一幕嚇得不少家眷尖叫,更有甚者,緊挨著自家夫君瑟瑟發抖。
“張義,你意欲何為?”
張義緩緩起身,高聲道“統帥有令,令你等即可交出府衛,違令者,等同叛國,殺無赦!”
府衛是非正式軍人,但調遣方式和軍隊差不多,除了主事者親自下令,亦可靠令牌調遣,而這麼重要的信物,主事者自是隨身攜帶。
一時間,群臣不管願不願意,紛紛被迫交出令牌。
張義一看進展順利,暗自鬆了口氣,畢竟他也不敢真的斬殺朝臣。“家眷們請往內宮,王后另有宴請,剩下朝臣還請安心就宴,無令不得出殿。”
很快,內眷紛紛被帶離,大殿之內,只剩下一群官員以及待命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