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灝的嘴角抖了抖,這南宮音的腦子怎麼不按照他的想法走啊,他皺了皺眉,又道:“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明月郡主跟韓太傅兩情相悅,都互贈了香囊,本王又何必強人所難。”
南宮音心裡雖然生氣明月郡主不知好歹,可聽明月郡主喜歡的人竟然是四皇子的太傅韓冬之後,心裡一喜,這樣一來選妃的人明面兒上有四個,實際上不就只有三個了?
可她仍心翼翼地:“五王爺人之姿,她不喜歡五王爺是她有眼無珠,王爺又何必耿耿於懷,要相信,涯何處無芳草,這京都愛慕著王爺的好姑娘多的是。”
南宮音出這句話後,自己都佩服自己,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這麼文縐縐的話,她心裡的惡寒了一下。
“哎,”莫允灝嘆了口氣:“南宮姐請回,勞煩你陪著本王了這麼會兒話,是本王的不是,”他一邊著話,一邊轉過了身來,打量了一眼南宮音,像是才發現她今的溫順,他淡淡道:“南宮姐英姿颯爽的就很好看,何必學那些個閨中姐,拘拘束束的。”
南宮音的臉紅了紅,輕輕答了聲:“是。”
她回去之後,每每一想起五王爺看著那畫卷的眼神和表情,心裡就火燒火燎的難受,好不容易捱到了選妃宴這,南宮音起了個大早,梳洗打扮了好一會兒,這才進了宮。
本以為她已經算來得早的了,可沒想到,她去的時候,明月郡主竟也已經到了,正安靜地坐在矮桌前,像是在想著什麼,她的腰間,一個藍色香囊若隱若現,南宮音心裡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麼端莊的女子私下裡竟這麼不堪,竟會與男子私定終身。
不一會,裴輕煙也到了,只見她緩緩地走了過來,慢慢地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舉手投足間,都是溫柔之極,南宮音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女子能柔成這樣。
三人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互相把自己和對方做比較,看看誰的勝算最大,這個時候,只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傳了過來,三人同時回過頭去,視線的盡頭,慢慢的,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嬌女子走了過來,隨著她的走動,那鈴鐺聲也越來越近。
三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難道這就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王鴻雁?只見她眉目婉轉,神態嬌憨,一聲鵝黃的衣衫,更襯得她肌膚勝雪,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哪裡有一點王權的影子,本以為最沒有競爭力的王鴻雁,此刻竟也別有風情。
三人不竟面面相覷,此刻四人各有千秋,神情韻致也無一相同,並無可比之處,只看五王爺喜歡哪一種罷了。
那王鴻雁走得近了,見三人都盯著自己,不竟笑道:“各位姐姐真是美若仙,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她神態真,語氣輕快,舉手投足既不矯揉造作,又嬌憨可人,三人都愣了愣,沒有理她,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隔了一會兒,皇上和皇后陪著太后過來了,五王爺也隨侍在側,這明月郡主一見太后來了,忙站起身來,快速但端莊地來到了太后身邊,輕輕地喚了聲:“姑母。”
太后一臉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明月來得這樣早,”她看了莫允灝一眼,意有所指地道:“看來是春心動了啊!”
明月郡主平日裡本就愛端著架子,清高得很,現在見太后這麼,忙低下了頭,兩頰緋紅,更顯出了幾分女人味兒。
其他人見明月郡主都上前去引起莫允灝的注意了,也都站了過來,請了安。
太后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另外幾人一眼後,溫和地道:“都起來,今兒是五王爺選妃之宴,你們不必拘禮,只管將自己的長處展示出來便是。”
著太后便率先向主位上走去,其他人也各自落了座,宮人也開始上菜,絲竹管絃之聲慢慢響起,五王爺的選妃宴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眾人都在偷偷打量著五王爺的神色,想知道他今究竟會選誰,可他隻眼觀鼻,鼻觀心,只顧著飲酒吃菜。
眼看著這個所謂的選妃宴就這麼尷尬地停在了這裡,太后忙嚮明月郡主使了個眼色,這明月郡主本就聰慧,哪裡會不明白太后的意思,當下站了起來,娉娉婷婷地向五王爺走去。
只見她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執起了五王爺案上的酒壺,輕聲道:“王爺,臣妾為你斟酒。”
她這聲臣妾雖得輕,可還是被好些人聽到了,南宮音當下大怒,這個明月郡主好不知廉恥,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自稱臣妾了。
南宮音努力觀察著五王爺的臉色,生怕他被這明月郡主迷暈了頭,不介意她曾經與韓太傅有過一段,選了她做王妃。
見五王爺看都沒看她一眼,明月郡主咬了咬唇,又道:“不如讓臣妾為五王爺撫琴一曲,權當助興,還請五王爺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