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皇上這麼問,他們只得老老實實地道:“我們是大皇子的侍從。”
“剛剛五王爺在殿上的可是真的?”皇上又追問。
那幾個人對看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
皇上大聲吼道:“回答朕,你們啞了?”
那些人也知道皇上是怒了,忙道:“回皇上,五王爺所的確不假,的確是大皇子命我們去盜取五王爺的糧食的,就是為了陷害五王爺。”
皇上長出了一口氣:“好啊,一個個都是好樣的,”皇上指著莫允灝:“你,現在即刻派兵,立即前往瑜瀾鎮,將大皇子押送到南嶽,還有,他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不許留,朕倒要看看,他孤家寡人一個,還怎麼興風作浪。”
莫允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微臣遵旨。”
皇上見這個時候了,莫允灝還這麼低調,對他恭恭敬敬的,有禮有節,知進退,心裡的怒氣緩和了些:“行了,趕緊去辦!”
皇上心情複雜地看著莫允灝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竟然隻字不提西多河防洪一事,他真的不在意這些虛名?
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什麼時候他的這幾個逆子能有莫允灝一半的心胸和才能,他也不會如此頭疼了。
為了防止大皇子以身份壓人,將大皇子身邊的人撤走和令大皇子立即前往南嶽的聖旨,是莫允灝親自去宣的。
莫允灝去的時候,大皇子正在屋裡焦急地等著那些出去盜走莫允灝糧食的侍從回來,他們這麼一去不復返大皇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的,可直到莫允灝進來宣讀了讓他即刻啟程的聖旨,他才知道,事情竟然捅到了父皇那裡。
大皇子站了起來,恨恨地看了莫允灝一眼,衝身後的侍從招了招手,冷冷道:“我們走。”
莫允灝笑了笑:“這可不行,皇上可是專門交代了,大皇子身邊可一個人都不能留。”
大皇子瞪著莫允灝,這山高皇帝遠的,他非要這麼較真嗎,就是真的留下一兩個侍從伺候他,也沒有人會知道,莫允灝這分明是落井下石。
莫允灝兩手交疊,抱在胸前:“大皇子瞪本王也沒有,趕緊的,黑了,可就不好上路了。”
大皇子無法,只得跨出門檻,準備離開。
莫允灝笑了笑,衝跟著他來的兩個士兵招了招手:“你們押送大皇子去南嶽,記得,是押送,不是伺候。”
大皇子冷笑了一聲,心思歹毒地想,就算這兩個蝦兵蟹將想要押送自己,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命啊,只要出了莫允灝的視線,要殺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莫允灝看著大皇子的背影,他跟大皇子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冷冷道:“送完大皇子後你們要立即趕回,如果到了時辰你們還沒回來,那本王就只有親自去找大皇子要人了。”
大皇子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兒好,太后覺得身子爽利了些,景芳正伺候著在御花園裡賞花,兩人正著荷花池裡的景色還是單調了些,那荷包兒都沒看著幾個,只見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了來,不待太后問話,就慌慌張張的直喊:“不好了,太后,出大事兒了。”
太后眉頭皺了皺盯著那太監,可不就是時常跟在她身邊的舉子什麼時候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穩重些個。
太后嘆了口氣,正準備問話。
那舉子忙道:“稟太后,二皇子被禁足了!”
“你什麼?”太后扶著景芳的手緊了緊:“二皇子不是在瑜瀾鎮賑濟百姓嗎?怎的就被禁足了?”
太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年紀大了,她的眼白有些渾濁,直瞪得那舉子後退了幾步:“你好好給哀家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太后平日裡雖和氣,待下人也溫和,可要真的狠起來,那也是個殺伐果決的人啊,否則怎麼會在這後宮裡殺出一條血路來,坐上今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