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灝大笑了兩聲,看著大皇子,像是他的是什麼好笑的笑話:“不是,大皇子竟有這樣的想法,表面上聽起來是能成立,可,本王要你的恩德做什麼,還有什麼是本王得不到的,要大皇子你來成全?”
莫允灝一想起大皇子曾對容兒做的事就生氣,又怎麼可能幫他,這大皇子也真是太自信了些,居然大喇喇地就跑來這種話。
大皇子見莫允灝這樣奚落他,心裡不禁動了氣,可他一向是沉穩能忍之人,不像二皇子那麼毛毛躁躁的,他冷冷地看著莫允灝:“在這大蕭,皇叔一手遮,當然是什麼都唾手可得,”他心知莫允灝對皇位並不感興趣,可對別的東西那就不一定了啊,他又想起莫允灝那次將蓉嬪抱下祭壇時的眼神,他笑了笑:“可是有一樣,卻是皇叔求而不得的。”
莫允灝的心一跳,難道他真的看出了什麼?
大皇子一看莫允灝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轉過頭,看著營帳外邊大片大片的草地,輕聲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想不到我大蕭聲名赫赫的五王爺竟然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
莫允灝笑了笑,根本不在意,大皇子要是真有什麼實質的證據,哪裡能這麼隱晦地出來,八成早就將證據拿了出來威脅他了。
想到這裡,莫允灝淡淡地:“本王不明白大皇子在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本王要先去忙了。”
大皇子忙攔住了他:“難道皇叔真的見死不救?”
莫允灝無所謂地拉開了大皇子的手:“好好去南嶽待著,皇上這不是沒賜死你嗎,怎麼就叫見死不救了。”
大皇子見軟的不行,乾脆伸手劈在莫允灝的面門之上,直接動起武來了。
莫允灝眉頭一皺,迅速地躲了開去,既然大皇子這麼想切磋,他是該奉陪一下的。
二皇子尤擅權謀,可這大皇子卻是兩樣兼修的啊,聽他的冰靈神功已經練到了第八層,此功隨著功力越練越高,練功之人聽不僅內功大增,而且練功之人也會越來越好看。
他早就想見識見識了,既然今大皇子要動武,那就比試一二。
外面計程車兵聽見裡面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忙跑了進來,只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在屋內竄來竄去的,不過一會兒功夫,屋內的陳設就砸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著就要打到門口,站在門口看熱鬧計程車兵忙躲了出去,他們才剛剛退出去,只聽“啊”的一聲,一個白色的人影被扔了出來。
眾人忙躲遠了一些,只見那個人影被扔在地上後,用手撐著地,緩慢地站了起來。
不是大皇子是誰,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一點剛來時的飄然若仙,他的白衫此刻已經被劃成了好幾塊,玉冠歪歪斜斜的,頭髮也散落了下來,一臉戾氣,他恨恨地瞪了一眼營帳,冷哼了一聲,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大皇子回到自己住處後,一直鬱鬱寡歡,直接拿了劍將院子裡的植物都砍了個亂七八糟,還是不能解氣,這個莫允灝真是不識好歹,自己這樣低聲下氣了,他還想怎麼樣?
大皇子越想越不甘心,他坐了下來,略休息了一會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就這麼讓莫允灝亂了他的心神,讓他自亂陣腳。
他拿起書來看,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他盯著暗沉的,見院子裡,這家農人的雞正在吃玉米,那玉米里含著沙子。
他不禁走了過去,問起農人為什麼玉米粒裡有沙子。
那農人剛剛見莫允灝在院子裡發脾氣,所以沒敢出來,現在見他心情略緩和了些,這才心翼翼地:“大雨連綿了這麼久,莊稼早就被淹完了,人都沒得口好飯吃,能有含沙子的玉米粒那還是我們家算殷實的了。”
大皇子點了點頭,想起接下來莫允灝那裡應該是要發賑災糧了,他眼神眯了眯,看了守在院門的侍衛一眼,示意他進屋來。
那侍衛進來後,大皇子忙問:“現在我們還有多少可用之人?”
那侍衛低頭想了想:“二三百人,其餘在京都,太遠了,調配不過來。”
大皇子打了一個響指:“足夠了,你現在就去安排一下,將五王爺那邊的賑災糧給本宮偷一半過來,然後在剩下的一半里摻入沙子。”
那侍衛疑惑地看著大皇子:“大皇子這是何意?”
大皇子笑了笑,很是佩服自己的機敏才智,他看著那侍衛:“到時候咱們就安他一個貪汙賑災糧食之罪,往皇上那兒奏上他一本,本宮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