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后還是有幾分擔心,憂心忡忡地看著二皇子:“你想好了?在外面可不同於在這宮裡啊,可是什麼危險都會發生的啊!”
皇上笑了笑:“母后也太過誇張了些,不過是體察民情,又不是去上陣殺敵,哪裡就有什麼危險了,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怎麼配作我大蕭的皇子。”
二皇子一聽皇上這麼,瞬間就激起他想要做出一點成績給皇上看看的心思,他之前也想過,出去體察民情是很危險,可是富貴險中求,要成事哪裡就能沒有危險了,再危險始終也是一個機會不是,他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應下來,皇上要是反悔了,豈不是錯失良機。
想到這裡,二皇子忙道:“父皇得是,兒臣一定不辱使命,絕不會丟了皇家的顏面。”
皇上就是擔心太后不答應,自己也無法回絕太后的請求,現在見二皇子這麼懂事,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實意地:“你是好樣的,父皇等著你回來,宮中事務纏身,父皇一直沒有機會出去看看,等你回來了再好好給朕民間的事兒。”
二皇子點了點頭:“兒臣遵旨。”
見他們父子二人這樣和睦,太后也滿意地笑了笑:“今兒哀家心情好,你們都留在這裡用膳。”
皇上皺著眉:“那母后的病?”
現在聽皇上提起這茬,太后忙捂著嘴,裝模作樣地又咳了咳,她指著外面:“你們先出去,還是讓太醫給瞧瞧,開幾服藥吃著罷,否則,恐怕是熬不到立太子的那一了。”
皇上點了點頭,只道:“母后別多想,心情放寬些,病自然就好得快了,”完皇上就自顧出去了。
二皇子見皇上走了,悄悄落後了一步,這才坐到太后身邊,焦急地看著太后:“祖母,你怎麼樣了?嚴不嚴重,你別嚇孫兒啊!”
事實上,二皇子想的是,這宮裡他無親無故的,太后就是他唯一的靠山,要是太后就這麼撒手人寰了,他可指望誰去,雖然早前進來的時候就得到了太后的暗示,知道她的裝的,可仍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太醫是專門照看太后身體的,跟了太后好些年,太后也不把他當外人。
現在見二皇子這麼問,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哀家沒事兒。”
二皇子指著太后枕邊的手絹:“那血?”
太后笑了兩聲,指著那帶了血的手絹:“你那個?不過是一點兒雞血罷了。”
景芳捂著嘴笑道:“剛開始奴婢本來不同意,怕太過了被皇上察覺,可太后非讓奴婢找這雞血來。”
二皇子忍不住皺著眉頭,這可是欺君啊,他盯著太后:“要是被父皇知道?”
“哎,”太后輕飄飄地嘆了口氣,得意地:“你父皇一向孝順,絕不會深究,你只要管住你的嘴就行了。”
二皇子點了點頭:“要祖母為孫兒籌謀,是孫兒的不是。”
太后將他摟在懷裡,摸了摸他柔軟的發:“祖母就你一個在身邊孝順的孩子,不為你籌謀為誰籌謀,行了,別在這裡磨嘰了,你父皇還在外面等著,快出去跟你父皇處一處,加深一下父子感情。”
“是,祖母,”著,二皇子就抬腳出去了。
皇上正在桌邊喝茶,見二皇子出來了,問他:“太后怎麼樣了,太醫怎麼。”
二皇子眼珠子轉了轉,回道:“太醫是老毛病,開幾服藥吃便是。”
皇上點了點頭:“太后年紀大了,你們要多在她身邊陪著,她心情好了,自然病也好得快些。”
“知道了,父皇。”
兩人正著話,太后就出來了,此時景芳已經安排好了晚膳,幾人坐到桌邊,邊話,邊用膳,也算是其樂融融。
皇上還問起了最近二皇子在讀什麼書,武功練得怎麼樣,師傅好不好……。
二皇子都一一答了。
紫弗宮裡,二皇子看著桌上的地圖,皺著眉從上到下將京都周邊的城鎮看了個遍,他在屋裡走來走去的,不知道選哪裡好。
父皇只了體察民情,可上哪體察是個問題啊,選太貧瘠的地方,自己太辛苦了,選太富庶的地方,那不是明擺著去遊山玩水嘛!
他看著屋頂,一邊走,嘴裡一邊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什麼。
這個時候,皇上身邊的孫公公來了,讓二皇子選好路線,擬一個方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