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拍桌子,眉毛挑得高高的:“什麼時候的事兒,本宮怎麼不知道,你昨不是已經拒絕了嗎,”他眯眼盯著周江宇:“你不是誆本宮的。”
周江宇的心一跳,強自鎮定,這種拐彎抹角的話,他可真不習慣啊,他將心裡想的話打了個腹稿,心翼翼地看著二皇子:“怎麼敢,人不過是平頭百姓,怎麼敢欺瞞殿下。”
二皇子的眼睛盯著周江宇,幾欲冒出火來,這個莫允灝,在軍中的勢力威望已經這麼大了,還要跟他搶周江宇:“什麼時候的事兒,本宮怎麼不知道。”
周江宇忙道:“昨晚上。”
二皇子更生氣了,昨晚上自己在哪,自己還在宮裡急躁地想辦法呢,這個莫允灝居然手腳這麼快。
周江宇偷偷打量著二皇子的臉色,縮了縮頭,話都不敢一句,妄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皇子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仍不死心,指著那個盒子:“這可是出了名的燕雀刀啊,你只要你轉投到本宮這裡,本宮會給你最大的發揮空間,最好的職位,本宮不相信什麼忠臣不事二主,本宮只相信有能力的主子才能留得住人才。”
周江宇忙跪了下來:“請二皇子恕罪,人雖沒什麼大的本事,可是也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人既然已經答應了五王爺,就決不會反悔,還請二皇子體諒一二。”
“體諒?”二皇子怒了:“本宮不體諒,現在本宮命令你,立刻收下這刀,收拾東西跟本宮走。”
周江宇苦著臉,這二皇子分明是孩子心性,這不是強逼著他嘛,他磕了一個響頭:“請二皇子收回成命。”
二皇子心裡冷笑了一聲,將臉轉向一邊,淡漠地看著外面,這個房間臨窗,窗外正是花紅柳綠的樣子。
周江宇抬頭的時候瞟見二皇子這個樣子,沒有辦法,總不能跟二皇子動粗,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他可是皇子啊,除非自己現在就不想活了。
他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兒,他可不能就在二皇子這裡斷送了性命啊,想想都不甘心好嗎,自己沒有死在戰場上,倒死在這宮裡的勾心鬥角上。
想到這裡,周江宇只得繼續磕著頭,他本就是實誠之人,磕的頭都是實打實的,又重又響,他每磕一次頭就一句:“請二皇子收回成命。”
二皇子身邊的侍從見了,也有幾分不忍,可看著二皇子現在的臉色,也不敢勸,只得也將臉,轉開了。
周江宇看著二皇子的背影,他頭上的玉冠戴得一絲不苟,紫色的背影透著倔強,他嘆了口氣,一邊磕著頭,一邊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祖宗啊!
他磕頭的咚咚聲和那句“請二皇子收回成命”一直迴盪在房間裡,二皇子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心裡翻江倒海般混亂難受。
直到磕到第二十幾個的時候,那侍從實在聽不下去,轉過頭來偷偷看了一眼,“啊”地驚叫了一聲:“二皇子,不得了了,流血了。”
二皇子皺眉,忙轉過頭來,只見周江宇滿臉的血,一邊磕著頭,一邊中氣十足的著“請二皇子收回成命”。
二皇子嘴角抖了抖,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有精神,不愧是練武之人啊!
他怒氣衝衝地瞪了周江宇一眼,真的很想將他的頭砍開來看看,究竟裡面裝的是什麼,這麼轉不過彎來,這個莫允灝究竟是給他吃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麼死心塌地。
他瞪著周江宇,咬牙切齒地:“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本宮不應該阻攔,可是你要想清楚了,他是王爺,本宮是皇子,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怒,你會為你今的選擇付出代價的,”完二皇子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侍見二皇子走了,從忙從桌上抱著燕雀刀,拍了拍周江宇的肩膀,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跑出去追二皇子去了。
他出去的時候,二皇子已經上了馬車,他看著馬車疾馳而去的後車廂,瞠目結舌,吃了一口的灰塵。
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忙跑了上去大喊:“公子,等等的啊!”
第二日,莫允灝剛剛起身,就有下人急急忙忙來報,是王府的大門口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好多百姓在圍觀,讓他趕緊去看看。
莫允灝皺眉,這王府真的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就這麼點事還要他去管,他不耐煩地看了來人一眼:“你們找人打發了便是,這種事還要本王教你們怎麼去做?”
那人苦著臉:“人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人聽那些百姓指指點點,那人是新近考了武狀元的周江宇,人不敢亂做主,只得先來報給王爺知道。”
莫允灝一邊拿了長靴穿上,眉頭皺了皺,是他?他來幹什麼?
他衝著那下人道:“你們去把他請進來便是,本王這就去書房等著他。”
那人為難地看著莫允灝:“五王爺還是親自去看看!那人一身煞氣,咱們可不敢近他的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