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宇剛剛才露了這麼一手,所以莫允灝一問,監考官就知道他問的是誰,當下笑著:“此人姓周名江宇,南邊來的。”
莫允灝點了點頭,又往擂臺上看去,已經只剩下春峰四人和周江宇了,只見春峰恨恨地看了周江宇一眼,衝旁邊的三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四人在一起這麼久,頗有默契,再加上又得了二皇子的吩咐,所以當下就明白了春峰的意思,幾人竟慢慢地走向了周江宇,準備一起上。
感受到周圍慢慢襲來的殺意,周江宇凝神看著向他圍攏過來的幾人,比試之前並沒有不可以幾個打一個,所以他們這樣也不算違規。
他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正準備迎戰,這個時候,莫允灝站了起來:“今就到此為止,各位辛苦了,回去休息幾日,準備下一場比試。”
春峰四人剛剛提起武器的手頓了頓,面面相覷地互看了一眼,既然五王爺都發話了,幾人只得住了手。
春峰恨恨地瞪了周江宇一眼,呸了一聲,一個燕子飛的輕功一亮,人已經落下了擂臺。
幾人回到二皇子在宮外給他們找的住處,春峰一路上喋喋不休地罵著周江宇,什麼一定要在武舉選拔結束後結果了他。
春峰正得興致勃勃的,剛推門進去就見院子裡站著一個身穿紫色長衫,頭戴玉冠的貴氣逼人的男子,他一雙桃花眼不怒的時候彷彿時時含情,可若是生起氣來,比起旁的人又多了幾分戾氣,幾人定睛一看,不是二皇子又是誰。
幾人見了,忙上前來:“見過二皇子。”
二皇子見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抬了抬手,“起來,”接著問道:“結果如何?”
董曲忙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本來我們兄弟四人在江湖上是有名氣的,一般的賊根本不放在眼裡,江湖中人向來不參加這種朝廷舉辦的選拔,我們可以是穩操勝券的,可是現在有了一點的變數。”
二皇子皺眉:“什麼變數?”
春峰急道:“半路冒出來個愣頭青,也不知道什麼來路,刀法詭異奇變,連我,”他想起周江宇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時的涼意,心裡不禁抖了抖,尷尬地看了看其他三人一眼:“連我也是招架不住,差點死在他的刀下。”
二皇子一聽春峰這麼,眉頭擰得緊緊的,春峰本就擅使大刀,居然在這樣兵器上輸了,可見那人的功力絕對在春峰之上了。
他握緊拳頭,只覺得心裡彷彿有一團火,那是滔的怒火,什麼人竟敢擋他的的路,他這一出現不是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嗎,二皇子眯著眼,在他們四人身上掃了一圈:“本宮這就派人去殺了他,這麼不自量力,敢擋本宮的路,簡直找死。”
春峰一聽二皇子這麼,心裡一喜,忙點了點頭添油加醋地:“的確該如此,倘若到時候真的是那子勝了,哪裡有我們兄弟的立足之地,到時候二皇子想做什麼就都不方便了。”
旁邊站著的一直沒有出聲的周大人一聽二皇子這麼,急了,忙道:“二皇子不可。”
二皇子盯著周大人:“為什麼?”
“今兒是武舉選拔的第一場,五王爺是肯定要在現場的,那人既然和春峰交過手,還幾乎殺了他,這樣的身手,一定已經被五王爺注意到了,我們這麼貿貿然地就將他給殺了,到時候五王爺要是追查起來,也肯定是從春峰他們這裡著手,要是查到了二皇子頭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啊,”周大人娓娓道。
董曲這時候也站了出來:“周大人得對啊,二皇子,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幾人進了屋裡,二皇子皺著眉,想起前兒他府上有人送來了一對冰心沁的玉枕,這對玉枕是上好的藍田玉做的,觸手升溫,在冬日裡用極為舒服。
當時那人將這個寶貝拿出來的時候,二皇子也驚了一下,藍田玉本就不易尋得,他這還得了這麼一整塊,做了一對玉枕,那紋理,那通透,那手工,恐怕要是大蕭國唯一的一對也當得。
想到這裡,二皇子手一拍,看著其他的幾人:“本宮這裡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周大人忙道:“二皇子請講。”
二皇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周大人:“本宮認為五王爺為大蕭效力,這麼辛苦,咱們應該送點好東西給他去。”
董曲忙問:“怎麼送?”
二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是你們去送了,你們不是在參加武舉選拔?你們去送,一來賄賂五王爺,二來嘛,萬不得已的時候,本宮就以五王爺行賄受賄之名,向父皇那告他一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春峰想起莫允灝拒絕他們的投靠示好時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我看很難。”
二皇子笑著:“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很難,可你們暫且去試試,這一次,五王爺定不會拒絕,還會乖乖的收下禮物,將你們當做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