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皺著眉:“我知道今日是建成練兵場的日子,在宮裡實在坐不住,很擔心你啊!”
莫允灝還沒來得及話,蘇慕容又接著噼裡啪啦地抱怨:“你是什麼時候接了練兵場這事兒的,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多擔心啊。”
莫允灝嘆了一口氣:“就是怕你擔心,我才沒有的,”他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兒了,現在都沒事兒了。”
蘇慕容略推開他,窩在他懷裡:“很久沒有出宮了,出來走走也好。”
莫允灝好笑地看著她:“都快是孩子他額娘了,還這麼孩子氣,到時候我是不是要養兩個孩子啊。”
蘇慕容嘟著嘴:“怎麼,你不願意?”
莫允灝忙道:“願意願意,”完莫允灝拉著她的手,來到了第十三根柱子上,指著柱子的內側:“你看看。”
“什麼啊,”蘇慕容好笑地看著他:“神神秘秘的。”
莫允灝扶著她,兩人微微低下了頭,只見柱子的內側也不知道用什麼刻著兩個蠅頭字,仔細看了能看得見是蘇慕容、莫允灝幾個字,蘇慕容不禁笑了出來:“你刻的?”她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這麼無聊啊你。”
莫允灝將她擁在懷裡,看著遠處:“平日裡來軍營的時候,有時候安排完了事情,就會來這裡看看,想你的時候刻下的。”
“哎呀,要不要這麼肉麻啊你,我都起皮疙瘩了,”蘇慕容笑眯眯地看著他。
“知道為什麼選第十三根柱子嗎?”莫允灝又問。
“為什麼?”
莫允灝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們相識的日子啊。”
這個時候,他靠得她這麼近,他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只讓她覺得耳根滾燙,遠處是漸漸落下去的夕陽,與地的交界處,一大片火燒雲染紅了邊,她不禁看得痴了,低聲吟道:“拂拂生殘暉, 層層如裂緋。 風剪成片, 疑作仙人衣。 ”
她的聲音溫柔,空靈,又是在這樣動情的時候出這樣的話,莫允灝不禁將她摟得更緊了,她柔軟嬌的身軀依偎在他懷裡,在霞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出來這麼久了,餓了嗎?我送你回去。”
蘇慕容來的時候是坐馬車來的,此刻馬車就在不遠處,兩人相攜著慢慢走了過去,一路上是青草野花,它們迎風而動,自由自在,蘇慕容一想到一會兒又要回到宮裡,低下了頭:“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涯海角地去流浪啊。”
莫允灝長嘆了一口氣,將她的披風緊了緊:“會有那一的。”
兩人來到馬車前,駕車的還等在那裡,莫允灝彎腰將蘇慕容打橫抱起,雖然她有了身孕,笨重了不少,可莫允灝常年練武,抱她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馬車上墊著好幾床厚厚的棉被,四壁上也是軟乎乎的,看樣子芳是下足了功夫,莫允灝笑了笑:“你這丫頭深得我心啊。”
“都快煩死我了一,”她看著莫允灝的臉,開玩笑道:“深得你心,以後娶進門做你的妾!”
莫允灝笑道:“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兩人上了馬車,來到了京都的酒樓,因蘇慕容不宜露面,披風又裹得嚴嚴實實的,旁人也看不出來蘇慕容懷了孕,眾人只見五王爺護著一個女人進了酒樓,卻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可五王爺臉上的疼寵卻是誰都看得見的。
兩人進了包間,二忙拿了選單上來,莫允灝接過,點了幾樣菜,一點兒米飯,見蘇慕容吃得開懷,莫允灝心裡也高興,自己也多吃了不少。
完了莫允灝又護著她出來,圍觀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這麼些年,五王爺可以是不近女色,身邊就是連一個丫頭也沒有,這一下子竟冒出來這麼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姐。
這裡離京都遠,莫允灝也不在意有人看見,就是真的傳到皇上耳朵裡,誰會想到在宮裡懷著身孕的蓉嬪娘娘會出宮來跟他用飯。
再二皇子這裡,聽了練武場上之事後不禁皺著眉,這一下不僅沒有成功地挑起父皇和莫允灝之間的矛盾,反而將父皇推向了莫允灝那邊,簡直是得不償失。
他的雙拳握得緊緊的,經過了之前軍費失竊一事之後,二皇子算是看出來了,行事不一定要人多,人越少越容易掌控整件事情,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他跟太后這一次的計劃有什麼不妥,或者失策,怪只怪在莫允灝這個人太過老奸巨猾,居然想到了以太后和皇上的名義來建練武場的計策。
前來報信的人見二皇子的臉色忽喜忽憂的,又道:“皇上還當眾宣佈了今年武舉選拔的負責人。”
“誰?”二皇子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