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嘴角抖了抖:“牙疼,還望老祖母見諒。”
這個時候,皇后已經看見了四皇子臉上的傷,她怒氣衝衝地看著二皇子,冷笑道:“什麼牙疼,你看看你把四皇子打成什麼樣子了,”皇后抬手指著二皇子,目光裡彷彿淬了劇毒,狠狠地盯著二皇子:“你是皇兄,你弟弟是做了什麼讓你下這樣的狠手啊。”
四皇子撲在皇后懷裡:“皇額娘,”本來四皇子平日裡就仗著皇后是他親額娘,所以在宮裡橫行霸道慣了,誰敢惹他,可這一次竟被二皇子打了,此刻見了額娘,他不免有幾分委屈,躲在皇后身後,再不敢出來。
太后一見四皇子臉上的傷,也一把拉開了二皇子的衣袖,只見雪白的臉上,跟二皇子一樣,也掛了彩,太后不禁心疼地將他摟在懷裡,心肝兒寶貝兒的肉疼得不行。
皇上見太后這樣,心知太后是做給自己看的,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他盯著二皇子:“,你們這兩兄弟到底怎麼回事兒。”
二皇子抬起頭來,事情鬧成這個樣子,要想善了似乎是不可能了,他瞪著四皇子:“五皇叔的軍費是四皇子派人偷的,今兒我們來就是要找這批軍費的,可四皇子不讓搜府。”
皇后一聽二皇子這麼,不禁大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隨意搜四皇子府,誰給你的膽子,”皇后的聲音尖銳,刺得在場的眾人耳膜一疼。
皇上看著一直沒有出聲的莫允灝:“二皇子所的確有其事嗎?”
莫允灝看了二皇子一眼,實話實:“臣弟也是今兒才聽二皇子的。”
皇上瞟了一眼二皇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二皇子想了想道:“皇上最近一直在為走失的這批軍費擔心,兒臣心疼父皇,所以私自查了,這批銀子現在的確在四皇子府上,還請父皇明察。”
皇上點了點頭:“嗯,你是個懂事的,可以後要記住,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皇上看了莫允灝一眼,意有所指。
二皇子拱了拱手:“兒臣知道了,不過這一次四皇子犯下了這樣的錯,請父皇一定要將這銀子搜出來,嚴懲作亂之人,才能真的杜絕這宮裡的歪風邪氣啊。”
皇后一聽這話不對勁啊,怎麼就歪風邪氣了,她長長的指甲指著二皇子:“本宮不許查,你額娘死得早,沒教好你,本宮來教你,”皇后看著皇上:“皇上瞧瞧,這二皇子被母后慣成什麼樣子了,他眼裡還有沒有本宮這個皇額娘。”
太后一聽這話也來氣了,二皇子母妃的死她本來就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二皇子又因為這個被皇后這麼,太后一拍桌子:“搜宮,必須搜,無風不起浪,既然二皇子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這麼,哀家相信他是有他的證據和理由的,”她看著皇后,有幾分惱怒:“你也不要阻攔了,要是不搜宮,怎麼能證明四皇子的清白。”
皇后瞪著太后:“不過是一個丫頭生的野孩子,太后也這麼寶貝著,”她將四皇子推到太后跟前:“他可才是你嫡親的正統的孫子。”
完皇后又來到了皇上跟前:“四皇子心性純良,又年紀尚,本來他宮裡就沒什麼,要是被這麼一搜,他哪裡還有一點皇子的尊嚴,即使沒搜出什麼,也是會被別人指指點點的啊,皇上。”
事實上,皇后想的是,二皇子那崽子一口咬定這四皇子府裡有那被盜的銀子,她擔心的是四皇子老實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要是真搜出什麼來,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這才極力的阻攔,她可不想四皇子跟大皇子一樣,被指派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王爺,這樣一來,她的餘生還有什麼指望。
皇上皺著眉,正在考慮著皇后的話,二皇子突然道:“父皇,這軍費可是一筆不的數目啊,到了明,要是五皇叔真的因為這銀子在四皇子府上,而我們沒有找出來,五皇叔豈不是太冤了。”
太后點了點頭,一想到皇后和四皇子平白就多了這麼些銀子,心裡也有幾分不快:“二皇子得是,皇帝啊,那可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啊。”
看著這一個二個的都巴不得四皇子死,皇后絕望了,衝著門外大喊:“保護四皇子,誰要是敢在這四皇子府上胡作非為,那就是跟本宮作對,”皇后恨恨地瞪著皇上:“你我夫妻這麼多年,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不要搜了,放過四皇子,本宮不相信四皇子有這個能力會做這樣的事兒。”
皇上想了想,的確是的,在皇后的保護下,四皇子哪裡懂得什麼陰謀算計,整的就知道鬥雞走狗,可要是不搜,他又不甘心,他是很放心四皇子,他瞅了皇后一眼,可他不放心皇后啊,皇后今這樣反常的確是有些奇怪,會不會是皇后盜了這批銀子,想到四皇子這裡安全,放到了四皇子這裡呢?
想到這裡,皇上揮了揮手,搜宮。
頓時,門外守著的太監跑了進來,他們在孫公公的指揮和安排下,有規律地從大門口旁邊的房間開始,挨個兒搜,雖是皇子住的地方,搜的時候是該注意著些,可哪裡就有什麼萬無一失,不一會兒,各個房間裡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