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皺著眉,看了那人一眼就將他的心思看了個明白,阿大指著跪著之人,似笑非笑地,“還不快走,蓉嬪娘娘這樣的金枝玉葉也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
那人一邊回頭看跪著之人,一邊答道,“大哥,我突然有點兒肚子疼,”他捂著肚子,裝模作樣地,“你們先下去,我去方便方便就來,你們不用等我,我識得回去的路。”
阿大瞟了一眼祭臺前安安靜靜一直沒有話的人,點了點頭,“那我們走,”事實上,這荒山野嶺的,那人什麼肚子疼,存的什麼心思他不是不明白,可這一次王大人的目的只是蓉嬪娘娘肚子裡的孩子,至於這孩子是毀在誰手裡,並不重要。他笑了笑,這留下來的人正是禮部徐侍郎的隨從,這徐侍郎一直就是個老迂腐,認為王大人藉著祭祀之名害得蓉嬪流產太過陰損,他倒要看看,到時候徐侍郎要是知道真正害得蓉嬪流產的人,正是他的屬下,他還有什麼好的。
那人假意找地方方便,遠遠的聽見阿大和旁的幾人話的聲音越來越遠,笑了笑,兩手搓了搓,又上了祭壇。他慢慢走向那跪著之人,“蓉嬪娘娘,這夜裡更深露重的,沒凍著娘娘,”見她沒有話,仍跪的筆挺,他又走近了些,只見昏暗的火光下,她白皙的後頸露在外面,又白又嬌嫩。想起自己已經好幾不沾葷了,他舔了舔嘴唇,這肌膚就是跟青樓裡的花魁娘子比也不遑多讓啊,可惜自己沒什麼錢,沒碰過花魁娘子,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豔福不淺,想不到居然能有機會碰皇上的女人。他淫笑著,兩手張開,朝著她的後背就撲了上去,想一把抱住她。
可她像是後邊長了眼睛,輕輕一挪身,躲開了,她站起來,轉過身看著撲在了軟墊上的男子,笑了笑,“哪裡來的登徒子,本姑奶奶也是你隨便動得的,”此人正是代替蘇慕容上來跪著的青芙,專門修習的正是奇門異術,剛才之所以阿大在的時候沒有話,正是因為她哪兒都像蘇慕容,可偏偏話不像,旁的不熟悉蘇慕容的人自然察覺不到其中的差別,可只要是跟蘇慕容上過幾句話,稍稍一留神就能發現。
那人抬起頭來,見她正含羞帶媚地看著自己,又是這樣花容月貌的一個大美人,不由得骨頭也酥了,忙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娘娘可真是女下凡,人能一睹芳容,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那青芙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這可是句大實話,我喜歡聽,”她笑著轉過頭,將袖子掩著臉。
他只當她是害羞了,正想上前看看,只見她轉過頭來,慢慢將長長的衣袖放了下來,笑著,“你再看看,我現在還好看嗎?”
那人仔細一瞧,面前的女人哪裡還有一點剛才國色香的樣子,整張臉上佈滿了被燙傷的疤痕,更本看不出本來的樣貌,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火的洗禮,他不由得大駭,後退了幾步。
青芙抓住他的袖子,“別走啊,”她的聲音又嬌媚又迷人,若不是這樣一副面孔,在這荒山野嶺根本像是遇見了狐仙鬼魅。
他忙去拽他的袖子,想將袖子從她手裡拉出來,可她拽得死死的,他竟掙脫不得。他盯著她拽著他袖子的手,只見那手指修長白皙,漸漸的竟慢慢地長出了長長的指甲,指甲越長越長,慢慢刺進他的手臂中,不過眨眼的功夫,他的手臂頓時血流如注。他再抬頭一看,只見她的眼眶竟慢慢流出血來,這麼冷的夜裡,他竟嚇出了一身冷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在他叫的同時她聞到他的身下慢慢地散發出了一股尿騷味兒,她皺著眉,提起手將他一甩,頓時將他甩了個八丈遠,只見他忙爬起來,屁滾尿流地滾下了祭壇,青芙哈哈笑了幾聲,輕道,“這麼沒用也敢妄稱男人,”完,她自整了整衣裙,又跪了下來,依然是又美又仙的樣子。
那人聽到她的笑聲迴盪在祭壇上,只覺得仿若那山間的鬼怪,跑得更快了。
大皇子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到了鴻福寺的時候,已經快亮了,他率先下了馬車,來到莫允灝的馬車前,“鴻福寺到了,侄兒恭請五皇叔,”大皇子盯著馬車門,好一會兒沒動靜,他皺著眉,看著趕馬車的車伕,見那車伕面無表情,五皇叔根本沒在裡面,他眯著眼,伸手就要推馬車門。
大皇子手還沒摸到馬車門,馬車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接著是莫允灝似笑非笑的臉,“大皇子久等了,剛剛睡著了,沒有聽到,還望大皇子不要見怪。”
大皇子點了點頭,“既然五皇叔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他完,自進了寺裡,忙有禮部的人前來將他迎了進去。
大皇子找到王大人的時候,王大人剛被隨從叫醒,眼神迷迷糊糊的見是大皇子來了,忙跪了下來,“見過大皇子。”
“起來,”大皇子盯著王大人,“蓉嬪娘娘為百姓祈福怎麼樣了,這一次真是辛苦她了。”
王大人左右看了看,見都是親近之人,莫允灝又不在,忙湊近大皇子的耳朵,“大皇子放心,微臣剛剛還派人去看過,跪的好好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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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本就心思敏捷,見王大人跪的好好的,不由得皺著眉,“她一個孕婦,這有又黑又冷的,你她跪的好好的,你們可看清楚了。”
王大人一想這大皇子的話,對啊,就是個男人也未必這麼能撐,更何況還是個孕婦,除非她會武功,可蓉嬪娘娘可是深閨姐,哪裡有機會學武,想到這裡,王大人忙將阿大叫了出來,“剛剛是你親自去看的,你真的看見蓉嬪還跪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