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只有他和獨孤青知道,旁人他誰也沒有過,要起來,這獨孤青也真是個可用之才,那些發了水災的地兒用了他的辦法現在竟也慢慢興盛起來了。
大皇子想到這裡,看著韓太傅,“對了,您知道獨孤青去了哪兒嗎?”
韓太傅皺著眉,“當年您府裡的那個一身青衣,目中無人那個?”
大皇子點了點頭,“對,他上哪兒去了,本宮認為他是個有才之人,胸有丘壑有幾分傲氣是應該的,只是本宮自從被幽禁之後,身邊的人大多被遣散了,你幫本宮留意著找找,指不定以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韓太傅點了點頭,“大皇子放心,微臣一會回去這找獨孤青的事兒就趕緊安排下來,至於皇上要立蓉嬪的孩子做太子的事兒,您也放心,咱們先不蓉嬪生下來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就是現在,咱們只要鼓動著別的大臣在蓉嬪生下孩子之前進言讓皇上立太子,不就成了,禮部,工部,加上翰林院這麼多人支援大皇子,皇上怎麼遭也得考怒考怒,就是輪也該輪到長子啊。”
大皇子皺著眉,“可四皇子才是嫡子。”
韓太傅搖了搖頭,“四皇子在皇后那裡,驕橫無禮,又對學業不甚用功,江山交到他手上,豈不是等同於讓皇后垂簾聽政,皇上不會這麼糊塗,這些大臣也不會同意。”
大皇子聽韓太傅這麼,放下心來,一改剛才的萎靡不振,“韓太傅開始今的授課!”
韓太傅拱了拱手,拿起手裡的書,“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講的是《孫子兵法》,大皇子既然解了心裡的疑惑,又對兵法格外感興趣,所以聽得很是認真。
漪瀾殿裡蘇慕容因為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身子笨重,她也很少出去走了,整兒的只在漪瀾殿裡轉悠,有時候無聊了就繡繡花,為肚子裡的寶寶做做衣服。今兒蘇慕容因為想吃宮外得月樓的脆春筍,所以命芳出去了一趟,本來宮女是不能出宮的,芳不過是去內務府知會一聲,讓那邊安排人去。芳路過御花園,聽到了五公主和麗貴妃在御花園裡話。
五公主問麗貴妃,“母妃,父皇真的要立蓉娘娘的孩子做太子嗎?要是蓉娘娘生的是個女兒呢?”
麗貴妃忙捂住了五公主的嘴,“你聽誰的,可不要亂話,心你父皇知道了,撕了你的嘴。”
五公主掙脫開麗貴妃的手,悄悄,“宮裡私下裡都是這麼的。”
麗貴妃皺著眉,教訓道,“你甭管別人怎麼,什麼,你自己不許,心禍出口出,”麗貴妃完,將五公主摟在懷裡,“母妃可不想你再出事兒了。”
五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兒臣知道了,那母妃,兒臣可以去捉蝴蝶了嗎?”
“去,”麗貴妃擺了擺手,衝著身後的丫鬟吩咐道,“你們都過去,看著點,別讓公主摔了,”她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這事兒連皇上都沒有開口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鬧到皇上跟前,皇上最恨耍心機的人,他要是認為這事兒是蓉嬪傳出來,就為了逼他立蓉嬪的孩子做太子,那蓉嬪可就不好過了,不過看蓉嬪也不像這麼笨的人。可若不是蓉嬪傳出來的,就是蓉嬪的死對頭傳出來的。既可以陷害蓉嬪,毀了蓉嬪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又可以逼著別的覬覦皇位之人轉而對付蓉嬪,麗貴妃眯了眯眼睛,這一招禍水東引可真是使得好啊!她看了一眼五公主,幸好自己生的是個女兒,要是個兒子還不被這些個豺狼生吞活剝了。
芳看到這裡,心裡大驚,忙跑回了漪瀾殿。蘇慕容一見芳這個慌慌忙忙的樣子,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兒,忙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芳略站了站,喝了一口蘇慕容遞過來的茶水,上氣不接下氣地,“出大事兒了,你知道宮裡都在傳什麼嗎?”
想起來為了養胎,自己的確好些時候沒關注漪瀾殿外的動靜了,見芳這個樣子,她皺著眉,“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倒是趕緊啊。”
“宮外都在傳,是皇上要立姐肚子裡的孩子做太子呢?”
蘇慕容大驚,略退了幾步,“你聽誰的,”此事大可大,可,就看皇上的態度,皇上可是經常來這漪瀾殿,可多麼舒心的時候也沒過這樣的話呀,而且皇上的態度是自己還在盛年,幾個皇子年紀還,是要多歷練幾年,多觀察幾年,才會定下太子之位的人選的啊。現在冒出這樣的訊息來,皇上少不得要懷疑到她,想到這裡,蘇慕容忙整了整衣裙,“我要去見皇上。”
芳見蘇慕容這急急忙忙的樣子,生怕她著急上火出什麼事兒來,忙拉住了她,“奴婢看這流言在宮裡流竄也不是一兩了,姐也不必著急,你這樣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沒得落了下乘,皇上不是經常來這漪瀾殿嗎,”芳按著蘇慕容坐下,“姐先想想,在心裡邊捋捋一會兒見著皇上怎麼,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