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皇上,“那丫頭不是懷了身孕了嗎?”
“有孕的是妹妹,”皇后笑道,“現在的是姐姐。”
“跟誰啊?”太后又問。
“五王爺,”皇后答道。
“啊,”太后抖了抖嘴角,五王爺會跟人有私情,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好嗎。
皇上卻沒心情笑,只一個勁的看著牢門口,隔了一會,聽見裡邊乒乒乓乓的一陣打鬥,眾人忙護著太后站的遠了些。因為退得急了,太后頭上的珠釵搖搖晃晃的,好不狼狽,旁邊的丫鬟趕緊上前來,為太后整了整儀容。
等了好一會兒,打鬥聲才停了下來,只見幾個侍衛壓著一個黑衣的男子出來了,那男子低著頭,頭髮散亂,肩上也受了傷,正流著血,太后驚了一下,以為是五王爺,忙大喊,“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傷五王爺。”
皇后卻心裡高興,這下看蘇慕容還有什麼話,怎麼迷惑皇上,皇上就是再喜歡她也絕容不下今日之事,從今往後,這後宮可又少了一個狐狸精了。
那兩個侍衛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回到,“這個不是五王爺,”兩人剛完話,又來了好些侍衛,押著這人的同黨出來了,個個都是一身黑衣,走得沒精打采的。
這下大家更不明白了,那兩個侍衛將刀往那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架,那人被迫抬起頭來,昏暗的燈光下,一張蒼白的臉露了出來,眼,塌鼻,臉上還有刀疤,皇后驚了一下,纖長的指甲指著那人,“你,你,……,”她又急忙看了看後邊的那幾人,“怎麼是你們?”皇后現在可認出來了,這領頭的正是她的遠房表弟,別的有些隱約回孃家的時候見過,有些沒見過,總之他們來劫的肯定不是蘇慕容,而是牢裡關著的前大司馬,她的遠房表舅。
一看見他們,皇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原來,幾年前,皇后的這位表舅官拜大司馬,卻在當值期間,仗著跟皇后是親戚,徇私舞弊,貪汙了不少錢財,後來被人揭發,皇上將其打入了牢。本來皇上顧著皇后的面子,正不知如何處理,可皇后當時就找到了他,什麼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只是皇后的親戚,要不感動是假的,皇上沒想到皇后這麼深明大義,當時還賞了她不少東西,可現在看這樣子,他們是來劫獄?皇上疑惑地看著皇后,姦情呢?五王爺呢?
“這,”皇后尷尬地看著太后和皇上,“這,……,”本來皇親國戚貪點汙很正常,關個幾年就放出來了,可這麼一鬧。
太后捂著心口,長出了一口氣,“可嚇死哀家了,看看你們鬧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胡鬧,”皇上大喊,他指著皇后的額頭,“你剛剛是怎麼跟朕的,你還敢再重複一遍嗎,你可是皇后啊,這麼不知道輕重。”
“得了得了,都押下去,嚴加看管,”太后看著那群黑衣人道。
“皇后娘娘,你可真狠心啊,你不救大伯父就算了,還要皇上斬殺他,現在我們來救人,你又帶了皇上太后來抓現行,”那領頭的人喊道,“你也不想想,沒有我們這些親戚在你身後扶持你,你能走到今嗎?”
皇后瞪著那人,臉都氣綠了,這都是哪跟哪啊,表舅再關上一年兩年,皇上指不定就將他放出來了,被他們這麼一鬧可就沒完了,還什麼斬殺不斬殺的,“你在胡什麼,莫不是嚇傻了!”
那人還來不及回話,便被侍衛拖了進去,話也聽不清楚了。
太后看著皇后這一家子,很是無語,甩了甩袖子,在丫鬟的幫助下上了轎攆,“以後這種事可別叫哀家了,”她衝著皇后,“這人你丟得起,皇家可丟不起。”
皇后苦著臉,蒙圈了,弱弱地叫了聲,“皇上。”
皇上瞪了她一眼,“滾回去抄你的經書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皇后忙拉了拉皇上的袖子,“臣妾的確得到訊息五王爺要來劫獄,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皇上扶了扶額,“你是在提醒朕還要治你一個監視朝臣的罪嗎?”
皇后忙鬆了手,“臣妾立即回去抄寫經書。”
看著皇后遠去的背影,皇上真的是很無語,真搞不懂她這麼蠢是怎麼當上皇后的,他看著上稀稀疏疏的幾顆星,五王爺和蘇慕容真的沒有什麼?是自己太多疑了?
莫允灝隱在暗處,看著這出鬧劇,完了拍了拍衣服,起身找蘇慕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