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汶瞥了蘇慕惜的肚子一眼,“我時間有限,這次來不過是來跟蘇常在談個買賣,我覺得我們應該合作,俗話,一人技短,兩人技長,只有我們兩人精誠合作才能鬥垮蘇慕容。”
蘇慕惜聽她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蘇慕容是本宮的姐姐,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你這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去對付我姐姐,這於我又有什麼好處,還要費力去救你,”蘇慕惜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看著蔣雲汶,心裡冷笑著。
“哼,”蔣雲汶冷哼了一聲,“因為有蘇慕容在,你蘇慕惜就永無出頭之日,”她頓了頓,“因為她蘇慕容比你貌美,比你聰慧,比你更會討男人歡心,”她又想起五王爺跟蘇慕容月下喝酒的場景來,心裡恨得牙癢癢,“現在她是嬪,而你懷著龍子,卻只是常在,你還不明白,在皇上心中,到底誰重要,你要等到你的孩子生下來,也活在蘇慕容的孩子的陰影下,過著你現在的日子?”
蘇慕惜廣袖下的手握得緊緊的,尖銳的指甲刺得她生疼,的確,蔣雲汶的都是事實,也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怒火,蔣雲汶在冷宮待了這麼久,的確進步飛快,她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誠然你的都是事實,可是,跟你合作?”她怪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宮合作,你憑什麼,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蔣雲汶認真的看著她,對她語氣裡的嘲諷也毫不介意,只一字一頓地,“就憑我知道一個關於蘇慕容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一旦大白於下,必定會讓蘇慕容從此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哈,”蘇慕惜笑道,“你當本宮是傻子嗎,有這樣一個好機會你還不趕緊上皇上跟前告狀去,皇上這麼在乎蘇慕容,你出冷宮豈不是輕而易舉?”
“第一,現在蘇慕容之事,我雖知道,也是千真萬確,可無憑無據,上皇上跟前不開;第二,這事關係到另外一個人,也是我最後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來。”
“就是我也不能咯。”
“不能。”
蘇慕惜凝神看著她一會兒,蔣雲汶得這樣有板有眼,不像是假的,否則她怎麼敢跑來這裡這樣的話,當下道,“好,本宮暫且相信你,你需要我怎麼做。”
“蘇常在上冷宮走一趟,讓我在裡邊能呆的舒服點,”蔣雲汶優哉遊哉。
“沒問題,”蘇慕惜笑道,“既然現在我們成了合作伙伴,你當然會活的好好的。”
“還有……。”
兩人屏退了丫鬟,絮絮叨叨的了大半晚,從計劃到實施,每一步都安排得僅僅有條,每一種後果和發展他們都想了個遍,才決定下來,人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更何況是兩個被仇恨和嫉妒充斥著的常在深宮戰鬥的女人。
到了後半夜,眼看商量得差不多了,蘇慕惜這才安排了丫鬟送蔣雲汶回去,又拿了好些銀兩給她。
蔣雲汶也不推辭,只,“這些於你來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我卻會記在心裡。”
“去,”蘇慕惜以一個施捨者的姿態,志得意滿地。
因昨夜睡得晚了,第二蘇慕惜睡得很沉,快中午了才打著哈欠起來了,又吩咐丫鬟洗漱,吃早飯,忙了好一會才算完了,又想起昨晚和蔣雲汶商量的事兒,心想著越快越好,當下不再耽誤,忙讓丫鬟去請了徐太醫來,是自己身子有點不爽利。
那丫鬟聽了蘇慕惜的吩咐,很快就把徐太醫請來了,徐太醫以為她真的是不舒服,跑得氣喘吁吁的,只怕自己好不容易保住的命又要被這姑奶奶給玩完咯。
蘇慕惜見徐太醫一進來的那狼狽樣,噗嗤一聲笑開來,“瞧你那樣兒。”
徐太醫抹了抹額,“姑奶奶,你又怎麼了。”
“你過來,”她笑著衝他招了招手。
徐太醫戒備地看著她,沒有上前。
“來,表哥,”蘇慕惜笑道,“真有事兒跟你商量。”
徐太醫猶猶豫豫地挪過腳去,將耳朵湊近了蘇慕惜,聽她一完,立即退了好遠,忙搖手,“不行。”
“為什麼不行,出了什麼事兒我只自己擔著,不賴在表哥身上便是,”蘇慕惜承諾道。
“你只養好你的胎,平安生下龍子,以後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瞎折騰什麼,”徐太醫勸道。
“你不明白,”蘇慕惜恨到,“你只答不答應,不答應我找別人去,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還不信離了你我就成不了事兒了,”蘇慕惜完,又大喊著丫鬟來送客。
徐太醫見她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只得先答應了下來,她要是找了別人去,那人信得過還罷了,倘若信不過,一狀高到皇上那裡,蘇慕惜自己遭了秧不,指不定還連累了自己,誰叫自己是她的安胎太醫,又是她的遠親。
又過了一日,徐太醫身邊的太監跑來,是徐太醫讓他給蘇常在傳個話,事兒辦妥了,蘇慕惜心裡美滋滋的,賞了那太監好些銀兩。她自己卻坐在窗前,一邊喝著茶,一邊哼著曲兒,只覺得心情舒暢,爽快,一想到蘇慕容的好日子就要到了頭了,她恨不得此刻就飛到御書房去,告訴皇上蘇慕容現在在做什麼,一想到皇上知道了之後的情形,蘇慕惜想想都覺得美。不過她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得等,東西指不定還沒送到漪瀾殿呢。她一邊讓丫鬟給自己梳妝,一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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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派去打探訊息的太監回來了,湊在蘇慕惜耳邊,嘰嘰咕咕地蓉嬪娘娘正在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