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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聽了馮綠娥的話不由陷入沉思,馮綠娥的話未嘗沒有道理,馮綠娥一直都在冷宮之中,哪裡有機會見什麼死士?這顯然不通。
馮綠娥乘勝追擊,又轉向那死士,連珠帶炮地問他,“你我指使你去玷汙蓉嬪娘娘,我請問你,我是在何時何地何時指使你的,我當時是怎麼的?你能不能將當時的情形一字不差轉述給陛下聽?”
不待那死士回答,馮綠娥又轉向莫海,“陛下,臣妾都已經入了冷宮,害了蓉嬪姐姐對臣妾又有什麼好處來的?臣妾並不怕失了陛下的歡心,而是怕陛下受到奸人的矇蔽,使臣妾背上不屬於臣妾的罪名啊!”
這我不是沒有道理……莫海見馮綠娥言辭懇切,楚楚可憐,一時竟有些動搖。
皇后卻十分警覺,見馮綠娥三言兩語差點扭轉局面,遂不動聲色地問那死士道,“哦?馮常在自己從未見過你,更加沒有指使你做那些下三濫的事,你又有什麼話?你可知穢亂宮闈本是死罪,誣陷宮妃更罪加一等?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那死士眼珠一轉,不慌不忙道,“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馮常在是沒有見過草民,但不代表她的丫鬟沒見過草民。馮常在不是她一直冷宮中面壁思過?但她的貼身丫鬟可並不在冷宮中啊。”
莫海眼珠微微凝住,是了,她這裡得過去,但瑤怎麼會出現在離霜殿?
馮綠娥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來,“這……這……瑤她是……”
莫海見馮綠娥支支吾吾,目光不由一沉,重重喝問道,“馮常在,你的貼身丫鬟為什麼不在冷宮裡服侍你,而出現在離霜殿?你最好給朕解釋一下,如有半句虛言,你知道下場!”
莫海就喝罵了這一句,馮綠娥已經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散了,因為瑤從冷宮裡跑出來是不爭的事實。
馮綠娥支支吾吾著,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臣妾近日身體有些不大好,讓瑤出來幫臣妾尋些藥罷了。是,瑤?”
馮綠娥著,一邊用手扶著腦袋,做出頭疼的樣子,一邊給瑤使眼色。
瑤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頭,一個勁附和道,“對,常在最近總是頭痛,冷宮裡又沒有藥材,奴婢就出來替常在尋些藥回去。”
莫海將信將疑,“是麼?”
馮綠娥連忙點頭,又是賭咒發誓的,見莫海面色有些鬆動了,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馮綠娥徹底放下心來,依就向瑤撲了過去,“你胡!你今兒個下午見到我的時候不還是自己偷溜出來頑的麼?啊,我記起來了,皇上,就是這個賤婢在我們昭儀給蓉嬪娘娘送來的酒中下了藥,昭儀娘娘誤喝了,才會一直昏迷不醒的。”
依突然想到了自己是在送酒的時候撞上了瑤,她那時候隱約看到瑤碰了碰自己的酒壺,只是當時沒在意。現在記了起來,電光火石間就想通了關鍵。
依越想越肯定,打定主意把責任都推到瑤身上,連忙指著桌上的酒壺道,“陛下您瞧,就是這酒壺,酒裡一定給這賤蹄子下了藥,一查便知的。”
依話音剛落,就見著瑤不著痕跡地捂住了自己的袖子,她眸光一閃,忽然高聲喊道,“陛下您瞧,這藥一定還在這賤婢身上,您派人搜一下可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瑤心驚之下,捂得袖口更緊了。
莫海目光在二人之間不斷掃視,這會兒一聽,見瑤神色慌張,不由意動。這依得不是沒有道理,瑤有沒有下藥,身上藏沒藏著藥,搜一搜不久知道了?
他眼尾一掃,示意左右上前搜瑤的身,瑤眼見就要敗露了,突然起身往外跑。
不能被搜出來,不能被搜出來,搜出來就一切都完了……她像只兔子一樣,還沒跳出門口就被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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