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帕子上繡著,“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
原來是一首《子夜四時歌》,端的寫的極豔,字裡行間勾動人心。色本就不早,莫海看著這首豔詩,不覺呼吸急促,口中乾燥。再見到地上跪著的佳人,一時間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意思。
“抬起頭來。”
這聲音簡直是籟之音,馮綠娥等的就是這一刻。她緩緩抬起頭,面色潮紅,眼神勾人地看著莫海。
莫海見是馮綠娥,原本有些厭惡,但此刻夕陽落在她臉上,倒顯出了些魅惑。莫海被那首豔詩勾得心神不寧,口中咕噥道,“好,好一個舉體蘭蕙香,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舉體蘭蕙香。”
莫海著,竟然一把抱起地上的馮綠娥,匆匆往寢宮行去。
馮綠娥驚呼一聲,嬌笑著將頭埋進了莫海的懷裡,口裡嬌喘著喊,“陛下~”
馮綠娥自從從這豔詩中得了好處,便每每以豔詩來勾莫海的胃口。莫海食髓知味,一時間竟然寵得馮綠娥風頭無兩。
帝宮。
窗外月光若隱若現,馮綠娥和莫海正調笑著,渾身嬌弱無力地去吹桌上的蠟燭。
燭光熄滅。
莫海上前來解她的裙帶子,一拉,一勾,輕紗剝落,馮綠娥一絲不掛地呈現在莫海面前。
“滅燭解羅裙,滅燭解羅裙……”莫改口中喃喃有聲,細細地就著月光瞧馮綠娥的身子,兩個人耳鬢廝磨,一時纏綿悱惻……
事畢,莫海倒在馮綠娥身側,摩挲著她光裸的肩,不知在想什麼事,
馮綠娥見他精神還算清爽,便湊過去咬著他耳朵道,“同陛下在一起,臣妾好歡喜呀。”
莫海哼笑一聲,重重捏了她一下。
馮綠娥旋即假意皺了眉,“就是不知蘇姐姐為何會這樣不珍惜陛下的聖寵,一旦提到侍寢就百般推脫呢。”
莫海一聽,立時坐了起來,“你什麼?蓉嬪她不願意侍寢?”
馮綠娥做出一副真的樣子,驚訝道,“陛下你沒看出來麼?上次蘇姐姐被皇后娘娘攔住的時候衣裳就是齊整的,可憐她打心眼兒裡是根本不願意侍寢的。何況這麼多次下來,蘇姐姐哪次不是對侍寢避之不及,這會兒在皇后娘娘的宮裡,指不定都高興壞了呢。”
莫海眉心擰起,“你有什麼根據便如此?”
“還要什麼根據呀,陛下您是不知,一個女人心裡若是有了另一個人,便很難……呀,”馮綠娥著捂住嘴,假作失言道,“臣妾是不是錯話了……”
莫海被她話裡話外帶跑了心思,仔細一想,蘇慕容果真是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侍寢的,一日到頭都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樣子,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似的,原來竟然是心裡裝著別人……
莫海想著,重重一拍床簷,厲聲道,“她好大的膽子!朕是子,這宮裡的女人只要朕想要,誰不是上趕著來巴結,她蘇慕容把自己當什麼了,竟然敢對著朕推三阻四……”
朕後宮的女人,心裡竟然敢裝著別人?不知廉恥!不知廉恥!莫海想著,腦中飛速飄過蘇慕容那張秀麗的面孔,一時間又有點神思不屬,這樣的尤物,如果躺在朕的身下……
馮綠娥察覺到莫海的神遊,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體貼溫柔地道,“陛下,你若是放不下姐姐,臣妾有法子讓蘇姐姐從了您……”
莫海一聽大喜,忙道,“哦,你的當真?”
“這是當然了,陛下您就放心。”馮綠娥一面嬌笑著應承道,一面心裡又把蘇慕容恨上了幾分。陛下果然一提到這個賤人態度就格外不同尋常,也不知這賤人怎麼這麼好運。
莫海哪裡知道馮綠娥心裡的不堪,一時龍心大悅,又攬著馮綠娥好好折騰了一回,口裡還喃喃有聲,“綠蛾,綠蛾,你真香……不知蓉嬪身上又是什麼味道,你若是把事情辦成了,朕重重有賞……”
馮綠娥嬌笑著在莫海身下輾轉承歡,口中連連應是,卻在無人的地方把臉扭曲得十分醜惡。蘇慕容,先讓你逍遙一兩日,我自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這日過後,莫海滿心都等著蘇慕容承歡的事,著馮綠娥放手施展,務必讓他能夠和蘇慕容成其好事,解一解饞,又因著背地裡這樁事,當下對馮綠娥又寵愛了幾分。
馮綠娥也不拖沓,緊鑼密鼓地籌劃開來。一心只計劃著藉著這件事討好帝心,除掉蘇慕容,一舉兩得,寵冠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