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芳來尋蘇慕容,教儀嬤嬤派了人來接她。蘇慕容如今是個嬪了,並不和其他人一道。也不知是倉促間沒時間安排,還是聖旨沒有下來,蘇慕容仍舊回了儲秀宮。一路上蘇慕容面有倦色,芳兀自高興地道,“姐,你真厲害,看皇上的樣子,他很喜歡你呢。”
蘇慕容略略抬了抬眼,用眼神制止了她。芳吐了吐舌頭,安靜了下來。
回到儲秀宮,蘇慕容還未來得及坐下,馮緑娥已經火燒火燎地殺了過來。
此刻屋裡只有她們兩個。蘇慕容只裝作沒看見馮緑娥一臉的慍怒,從從容容坐下,沏了兩杯水,遞一杯給馮緑娥:“馮妹妹,你不舒服嗎?臉色怎的這樣差,先喝口水。”
馮緑娥哪有心情喝水,憤憤然一揮手將水杯打翻在地,疾言厲色:“你為什麼害我!”
芳有些防備地站在一旁,馮緑娥面色簡直要活吞了蘇慕容一樣。
蘇慕容輕輕揉了揉被撞得發疼的手腕,無辜地抬頭看馮緑娥:“妹妹什麼?我如何害你了?”
馮緑娥不依不饒:“你故意把我叫你彈古箏的事出來,難道不是居心叵測麼?你還私底下準備了詩詞,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你好虛偽!”
蘇慕容更加委屈了,她拈起兩根手指給馮緑娥看,“馮妹妹何出此言,我的手是當真傷著了,賦詩的事也是沒法子才出此下策,。當時的情況那樣兇險,妹妹你也是看在眼裡的呀。”
馮緑娥一看,蘇慕容的手確實是被割傷了,傷口還是新鮮的呢,一點作偽也沒有。她有些相信了,但還是氣不過風頭都被蘇慕容搶去,別開頭,只作看不見。
蘇慕容又心翼翼來拉馮緑娥的袖口:“妹妹你怎麼會以為我害你呢?陛下喜歡詩賦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呢?況且陛下喜歡音律的事也的確是你告訴我的,我怎麼知道出來會引得陛下勃然大怒?“
蘇慕容到這裡,故作吃驚般道:“莫非妹妹你一早就知道……”
馮緑娥心裡一驚,怕被蘇慕容識破,心虛地一把揮開蘇慕容扯著她的手,惱羞成怒地道:“你胡什麼!我是真的以為陛下喜歡古箏的。我一心為你好,你還疑心我……”
蘇慕容連忙配合地道:“馮妹妹別生氣,我不是懷疑你。你一向待我最好了,恐怕你也是被奸人所害。倒是我今日帶累了你,讓你受委屈了。姐姐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你莫要再生氣了可好?”
馮緑娥心裡忐忑,見蘇慕容這麼,立刻順竿子爬下來,“罷了罷了,你我姐妹一場,我怎麼會真的怪你。倒是你,以後行事可莫要這般莽撞了。今日你被封嬪,我也是真心替你高興的。”
馮緑娥滿腔的火到這裡也發不出來了,她只隱隱覺得不對勁,自己明明氣勢洶洶地來,怎麼兩句話就被蘇慕容化解了。她疑心地看向蘇慕容,心觀察她表情。
蘇慕容彷彿知道似的,也移目看過來,衝她友好地笑了笑。馮緑娥慌忙把目光移開,呵,這副單純真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窩火。馮緑娥心道多半自己是想多了,蘇慕容這個蠢貨,哪裡有那般智慧算計得了她。
哼,誰讓你運氣好,現在先讓你得意兩刻,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馮緑娥心裡嫉恨得發酸,、心裡暗暗較勁,面上卻勉強笑了笑:“你……你的手可好些了?
“好多了,妹妹莫要擔心。”蘇慕容把馮緑娥的心思摸了個透,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她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怕再逗弄馮緑娥,她當真急了反而壞事。
這廂她們倆正著話,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蘇慕容眼尖,一下就看到遠處走過來的那個,是今另一個新封的常在。叫什麼名字來著?今晚事情太多,卻沒有仔細聽。
那位新晉常在一看就來者不善,蘇慕容心裡自有計較,臉上卻笑得人畜無害:“馮妹妹你瞧,這位常在妹妹生得好出眾,依我看吶,她人美無雙,日後一定能得聖寵呢。”
那位新任常在本來看蘇慕容百般不順眼,見她被封了嬪,心裡不服氣,有心來較量一番。豈料蘇慕容一番恭維話得她沒了脾氣。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們之間也沒有利害衝突,她也不好再拿蘇慕容開刀。只懨懨地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了。
馮緑娥聽見蘇慕容誇別人,心裡卻老大不樂意。同是常在,憑什麼蘇慕容把那個常在誇出了花,顯得她這也好,那也好的樣子?馮緑娥心裡不痛快,也不加遮掩了。她瞟了一眼那個常在,質問蘇慕容,“蘇姐姐你好偏心,只誇這個常在妹妹什麼都好,難道我就不美麼?”
那個常在一聽,立刻面露不愉。蘇慕容裝作尷尬地笑了笑,心不在焉地打圓場:“都美,都美。”
馮緑娥卻不服氣,她心裡想,那個常在一臉刻薄相,哪有自己半分美貌,此刻一定要較量個高下,便口出惡言嘲諷她,“一副門戶的窮酸相……”
那個常在原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一聽更是炸了毛,“這位常在姐姐什麼?恐怕你平日是不照鏡子的罷,一張臉膩膩歪歪的,簡直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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