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笑瑤微微一愣，然後笑了：“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沒錢我養你啊。”
董笑瑤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渾身一怔。
“你，你。”
林楊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整話。
“不相信嗎？我有錢。再說我有工作，年薪也有二三十萬，養得起我們兩個。”董笑瑤笑說。
林家一片安靜，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董笑瑤看看大家笑了一下，拿起包包說：“爸媽，改天我再來看你們。我先走了。”
“瑤瑤，先別走。”楊靜說，“你先坐下。林楊，你也坐下！我和老林去去就來。”
楊靜示意林成海跟她進屋裡。
董笑瑤猶豫了一下坐回沙發上。
林楊整個人就像剛被火燒又被雷劈，從頭到腳又熱又混亂。眼看著父母走開，看著董笑瑤坐到沙發上低頭不語，感覺呼吸都要消失了。
“老公，過來坐下。”
林楊在恍惚之間看到董笑瑤朝他招手，他機械地走過去，在董笑瑤身邊坐下。
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可是想了半天只說出一句：“對不起。”
董笑瑤：“我接受了。老公，你的錢是不是都用在我們的歐洲旅行了？”
林楊喃喃自語般說：“沒有……是，也不全是……”
董笑瑤點頭：“我知道，還有我爸媽的旅遊和代購上。”
林楊抿抿嘴沉默。這時他才算是完全脫離混沌狀態，腦子徹底恢復清醒。
他開始後悔。
衝動是魔鬼。剛才一激動沒有剎住，把本來要對董笑瑤保密的事都說了。
“瑤瑤，我剛才說的話你別當真，我是跟我爸媽撒嬌賭氣才那樣說的，不是真心的。”
林楊盡力亡羊補牢，他偉岸的大男人形象可不能在老婆面前崩了。
“我知道。”董笑瑤笑笑。
林楊要跟父母分家產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所以聽了不那麼意外。
而林楊說出不給父母養老的話，她當時心裡咯噔一下，這跟她的價值觀不一樣。不過她相信那是林楊說氣話。
林楊又說：“我其實很久沒有去我媽公司上班，我媽不給我發薪水，所以我這段時間沒有收入。老婆，對不起。不過你不要擔心，你要辭職就辭好了，我能賺錢養你。”
董笑瑤笑笑點頭：“我老公自學最菜都能有大廚水平，我才不擔心你賺不到錢。”
董笑瑤是真心一點都不擔心，肯努力還怕什麼賺不到錢。杜小青晚上做直播賣特產都能掙到半個月的薪水。
小兩口在客廳裡卿卿我我。
楊靜和林成海在屋裡拿著紙筆，一邊商量一邊寫著什麼。
林成海寫完給楊靜看。
楊靜沒看：“就這樣吧。如果我們要靠白紙黑字來維繫，這個兒子沒希望了。”
林成海自信說：“我們兒子心地善良。”
兩人拿著紙張出去，神情鄭重。
董笑瑤和林楊不由得站了起來。
林成海扶楊靜坐下：“我們有話跟你們說。”
楊靜盯著林楊看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林楊，你要求分家產是吧，我和你爸商量後同意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