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齊陽從被子裡鑽出來,一張好看的臉對著景宣,看著她手裡的盒子。
手中的盒子莫名變重了,景宣不得不冷著臉掩飾快要漫出天際的尷尬和羞恥,“沒事。”她慢吞吞地起身,回頭看齊陽,“我去一下洗手間。”
姐姐去洗手間為什麼要跟他說?齊陽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待看到景宣慢慢挪動的腳步和彆扭的姿勢,他恍然想到了什麼,俊臉變得熱氣騰騰。
“姐姐,我幫你吧。”
景宣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清雅的眼睛染上了紅色,“不用。”
齊陽早知道景宣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這時候肯定很不自在了,就不再說了,將景宣抱到洗手間。他出來關上門,暗自後悔,早知道姐姐會受傷就剋制一些了,哎。
兩個人躺在床上,景宣剛剛丟了面子,不想看到他,背過身來,齊陽長臂一攬,景宣就到了他的懷裡,景宣伸手用力一推,觸及寬闊有力的胸膛,她抿了抿唇。
“姐姐別害羞,我是你的男人。”
那人磁性的音色有一點下沉,像古舊的留聲機旋轉時發出的聲音,景宣悶悶應了一聲,“嗯。”
黑暗中齊陽的唇角微翹著,愉悅又狡黠的弧度在眼眸跳躍,姐姐總愛欺負他,每每強勢地讓人牙疼,這次他雖心疼,未必沒有“農奴翻身”的感覺。
腰上的肌肉被揪起360度旋轉,齊陽輕嘶,“疼疼疼,姐姐輕點。”
“你很得意?”
“沒有沒有,姐姐最厲害了。”某人認慫。
……
北都的冬天太冷了,最近幾年還好,因為有了防護林的阻隔,出現揚沙的天氣少了,不過還是很乾,天氣總是陰著,空中霧濛濛,彷彿在逐漸向下壓。
景宣最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既然沒有陽光,還不如下雪呢。
齊陽又去拍戲了,是導演打電話催走的,劇組裡請假一直都很難,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的事情確實很多,導演壓根就不想讓他回北都,擔心他不能沉浸在戲裡。
於是景宣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大咖秀》的邀請函。”
小飛姐把邀請函遞到景宣手裡,“那個d國的數學家來華國了,據說已經和節目組聯絡好了,因此總檯才給您發了邀約。”
紅色的邀請函上印著華國電視總檯的標誌,景宣拿在手裡把玩,風輕雲淡,“我應戰了。”
“為什麼啊,我們上次不是說了不理會他的嗎?”小飛姐蹙起了眉,她覺得景宣有必要保持低調和神秘,不用在人前證明什麼的。
“因為我最近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出氣。”
小飛姐想到了景家的那樁事,語調低了下來,“好,我給他們回覆。不過畢竟是國際友人,我們的態度儘量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