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幹什麼呀?”齊陽看著景宣手裡的絲綢緞帶心中有些不安,之前從電視裡和小說裡看到的橋段一個一個在頭腦中閃現,眼珠子轉來轉去的。
“閉上眼睛。”景宣說道。
齊陽的眼睛閉了起來,睫毛顫動著,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景宣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牽著我的手跟我走。”
景宣的手溫溫的,手心很乾燥,指尖經常彈琴的緣故比其他部位硬一些,但手感很好的,因為看不見方向,齊陽把景宣的手握的更緊了。
“好了,停下來。”
嘩啦,是窗簾拉動的聲音,應該是臥室的窗簾。
“外面一片漆黑,大家都睡了,出了路燈看不見別的燈在亮。”景宣說道。
“現在很晚了。”
“你想睡覺嗎?”景宣貼近齊陽的耳朵問道。
“我說了也不算的。”齊陽在抱怨。
景宣低笑出聲,“識時務者為俊傑。”
房間裡因為開了暖氣很溫暖,齊陽身上卻起了雞皮疙瘩,感覺自己像是在屠夫面前待宰的小羊。
身體懸空,他又被抱起來了,齊陽這時候就很懊惱,女朋友力氣大真不是一件好事,動不動就給人一個公主抱,太影響男子氣概的發揮了。
身後抵上了冰涼的東西,好像不是牆,齊陽把手探出去摸索,摸到了一片光滑,是玻璃。
他如何不明白,自己被放在了窗臺上。
前面那人俯身,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臉上,還好眼睛被蒙上了,要不然估計也睜不開,這時候齊陽竟然還在胡思亂想。
身前一片火熱,那人的手在他的腰上留連,指腹在肌膚上輾轉,帶來一陣溫暖的感觸。
身後是光滑又冰冷的玻璃,他偶爾移動時還會發出摩擦的聲音,大家都睡了,從玻璃外邊看不見裡面,齊陽安慰自己,動作慢慢放得來了。
景宣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把齊陽抱下來,解來了他眼前的綢緞。
冰冷的感覺消失了,齊陽睜開眼睛,握住景宣的手。
“你今天很累了,我們休息吧。”
齊陽有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他睜大了眼睛,姐姐怎麼能這樣?
他臉上的表情逗笑了景宣,景宣點了點他的鼻子,指指牆上的鐘表,鐘錶指向了兩點鐘的方向。
這麼晚了,齊陽瞪著景宣,“那姐姐剛才還……”
景宣道歉,“對不起,我忍一晚上了,剛才實在是沒忍住。”
“為什麼還要忍?”
“因為要養生,”景宣神色認真,“不能太過熬夜,而且你今天確實很累了,要休息。”
姐姐前世的名字是不是賈政?現在跟他說養生的事了,剛才是在幹什麼?齊陽憤憤的。
“要養生啊。”景宣說道。
齊陽根本不理她的話。
……
青色的床幔劇烈搖動,一直搖到了窗戶邊上出現了第一縷光線的時候。
景宣頭有點疼,太荒唐了,她第一次不是因為工作或者寫論文而熬通宵,這人昨晚唱跳了四個小時左右,居然還有力氣跟她胡鬧這麼久。
“我也睡一會兒吧。”
景宣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點,等醒來時兩人大眼瞪小眼,聽著彼此肚子裡發出的聲音,都是被餓醒的。